“表哥,此去险象环生,千万小心。”她叮嘱道,“若经过茯州北部可以去丹县主城外驻扎,城内有我的人,自会为你提供帮助。”
傅行君挑眉,点头。
“若你进瑾州前遇到麻烦,还可以用这个。”她从厚厚的斗篷下掏出一块虎形黑石,上边爬满了灰白的细长文字。
“这是!?”傅行君大惊,神色紧张地望向她。
“仿照朝廷兵部那枚造的,不过现在还只能号令我调集的人马。”她嘴角勾起一抹难看的微笑,似乎也觉得自己所为实在大胆,“只需这个,便能调他们至瑾州,形成内外呼应之势。”
话说完,她一双灵动的眼睛就向傅行君身后张望,可是半晌也瞧不见除了士兵之外的人影。
“表哥,严……我的侍卫他去了哪里?”话语中带着一丝颤抖,紧张地等待答案。
他目光闪躲着犹豫片刻,缓缓开口:“殿下,他,他已率千骑先行,与郑家兄弟一道去了。他说茯州局势不明,需尽早出发。”
江易秋怔住了,这话语如同寒风刮骨,心口瞬间冰凉。
严淮屹这是连她的面也不想见了?
白日那阵沉默,那道剜向她的眼神,竟然就是他们最后的交流。
鼻头酸得发疼,可是表哥面前,她不想落泪,只好紧蹙眉头,无言片刻。而后,困惑与深深的疲乏感卷席全身:“他就走得如此匆忙,如此……无情?”
“咳咳。”傅行君深叹一口气,将虎符藏入袖中,从舒儿和程远手中接过灯笼和伞,然后一个眼神将他们三人打发走了,两道身影在烛光下拉出长长的影子。
“殿下,实不相瞒,严侍卫临行前还给你留了话,叮嘱为兄一定要转达。”他又叹了口气,压低嗓音,“唉!只是,我也不知这严侍卫究竟是何意啊!只听他说,要殿下不论面对何种情况,都不能完全信任他们三人中的任何一个。”
说完,他目光朝向方才离去的程远、舒儿、玉莲的方向。江易秋微微一怔,更紧蹙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