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镜语不知该说些什么,便干脆走至窗前,打开了窗户。
不知是不是巧合,就在她刚刚打开窗户之际,一枚飞鹤状的传讯符便正好扑在了青竹飞府的结界正上空,“笃笃笃”地啄个不停。
白渝闻声走到窗前,大袖一挥,结界便开了一个小口,任那传讯符飞了进来。
之后再大袖一挥,结界又合上了。
秦镜语正好就站在离白渝不足半米处。
所以方才他挥那两下,全“不小心”卷起了她的衣袍。
秦镜语对此有些不解,但看白渝那专心听取传讯内容的样子,又觉得他应该不是故意的。
否则依对方的品性,一定会谦逊有礼地道歉的。
便暗暗抻了抻袖子,将这一茬给略过去了。
白渝虽在听取传讯内容,可绵密如水的神识却一直罩在秦镜语身上。
见她瞪着一双圆圆的杏眼,满面不解地看看他,又看看自己的衣袖,最后像是想通了什么似的,又默默整了整自己衣袖的小动作,真得让他哭笑不得。
连带着方才的失望与恍惚,也全都不见了。
现在再去回想自己方才的所作所为,白渝都替自己害臊得慌。
可他刚才也不知怎么了,就想做点什么引起秦镜语的注意。
但做完之后,他又有些后悔,真是矛盾极了。
秦镜语整理完衣袖,便转头看向了白渝。
但见他双唇紧抿,目露沉思,好似传讯符内的内容很不一般。
这让秦镜语的心不由地提了起来。
不过她没有贸然出声询问,只蹙着眉耐心等待着。
白渝的神识捕捉到了她的神情变化,这才惊觉方才走神走得有些厉害。
遂赶紧装作刚听完传讯内容的模样,冲着传讯符回了一句“马上就来”,便松开了手。
秦镜语听到他这句话,知晓对方这次是真的要走了,便主动开口告辞道:“看样子你要马上启程了,那我就不耽误你赶路了。白渝,一路顺风!”
说完,秦镜语便朝白渝拱了拱手,然后提步就要走出竹屋。
“秦镜语!”白渝看着她毫不留恋的背影,心内一急,当即便喊出了声。
他特别想让此时的秦镜语的内心,能有他的身影。
这样山长水远间,他的相思才算是有的放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