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想明白,看着周围夫人捂着鼻子皱眉看着她,满眼的难以置信和鄙夷,她不敢想此事传开以后,她们太尉府的名声、她儿子的名声和即将迎来的丈夫的怒火会是何等情状,一时间急火攻心,白眼一翻便倒在了门口。
众人惊呼着,忙叫来抬人,一边试图唤醒杨氏,一边顾着招呼自家女儿赶紧先走,一时间人闹水响,乱做了一锅粥。
张侧妃咬牙恨着落水早早退场的林氏,瞪着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杨氏和搅局的大何氏,双眼恨不得在她们身上烧个窟窿,出了这样的丑闻,事儿没办好,太子怕是又要责罚她了。
大何氏傻了眼,看到张氏的眼光,她这才知道自己阴差阳错将一桩丑事扬得不能更扬,太子若震怒起来,肖夏泉怕是更不会看她一眼,更不要谈什么孩子不孩子了。
段氏在纷乱的人群里看了杨氏和太子侧妃张氏的反应,当下就猜了个七七八八,她咬牙恨恨地看了一眼还昏倒着的杨氏,胸口不住地起伏。薛云初拉着她的手道:“舅母,里头有什么?”说着便作势要往里看,段氏忙拦住她道:“别看,当心脏了自己的眼睛,好孩子,咱们走。”
说着便拉上袁九姑娘和她的娘亲一同离去,薛云初从段氏的肩头回望过去,门口人群早已散开了,她只看到地上躺着一双腿在不停搓动,那腿上沾满了,呃,那啥。
原本她只能叫那周翼玠窜个稀,没想到啊,要说整人厉害,还得是他袁无错。这一遭过了,那周翼玠就算是再貌若潘安,在这汴梁怕是再也待不下去了。
待到了马车上,段氏这才细细地将事情问了个清楚,待她听到阿初和飞星十分惊险才从那屋子里偷溜出来,她眼里净是森寒,恨恨地道:“周太尉也是家门不幸,将杨氏放纵成这个样子,我只是不答应她这门亲事,满汴梁待嫁的姑娘多的是,她何必如此下这样的黑手!她就不怕报应吗?”
她面露厉色,胸口不住地起伏,又想起什么似的道:“估计还有你二哥哥要尚公主的份儿,他们家早早跟皇上提了,但是他们家名声在外,最后自是咱们莱哥儿拔得头筹,她见公主那头落空,又来寻我,真真是好算计!”
薛云初安慰着段氏道:“舅母别气了,你看阿初不是好好的在您面前吗?一根头发丝都没少!再说了,那杨氏不是遭了报应了吗?你看她今日那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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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皱着鼻子,今日杨氏这脸确实是丢大了。
段氏这才破涕而笑道:“你这个促狭鬼!对了,那周翼玠怎的……那个样子……他……你没动手去剥人家衣服吧?”
薛云初道:“舅母放心,那等脏东西,阿初是决计不会沾手的。我不过给他喂了一些巴豆,其余的……那屋子里有媚药,我事先与飞星将药丸含在了舌头下,这才没事。他那副尊容,估计是自己中了自己的招,就,嘿嘿……”
段氏用手指点着她的额头,嗔道:“你这丫头,可别把舅母吓死!就知道你是个主意大的,幸而你有那华神医给的百宝醒神救命药丸,往后可不能如此单独行事了,若再有下次——呸呸呸!”段氏连忙敲了敲车厢的木头道:“以后都不会有!还是紧紧跟着舅母罢了,可别叫你阿娘知道,知道了又要说你了。”
薛云初轻轻拉着舅母的手摆了几下,撒娇道:“阿初知道了,舅母对阿初最好了!”
段氏伸手揪了一下她的脸蛋,笑道:“你这个鬼灵精呀!”
夕阳撒下,一串笑声从马车车厢里溢出来,飘散开来。
太子府的这场赏荷花会,林侧妃落水,太傅的儿子又曝出丑闻,程氏孕中受了惊吓,才不到半日,便匆匆散场。
一时间汴梁官眷之间,流传起周太尉的三儿子精神有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