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氏道:“那就多谢诸位夫人娘子了,我们便一同去寻一寻吧,这孩子一向都是个省心的,也难得有叫人担心的时候。”
一群人在小丫鬟的带领下走到了那处客房,还没走到门口,众人就听见了里面男子的呻吟之声,一时间几位带着小娘子的夫人恨不得捂住女儿的耳朵,有的夫人已经拉着自家姑娘要走了。
大何氏拿着帕子捂着嘴巴道:“哟,这是什么动静,来人,还不快打开看看。里头有没有咱们要找的人?”
金瑶推着银瑶过去,银瑶只得不情不愿地推开了门。
一股子恶臭从门里冲出来,天气炎热,恶臭味很快引来了苍蝇,直熏得几位离得近的夫人纷纷呕了出来。
程氏原本都不孕吐了,她站得不近,但听见那呕吐声不绝于耳,自己也忍不住呕了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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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怕是谁家茅房炸了吧。
大何氏一心寻到薛云初的错处,捂着鼻子忍着恶心与几位夫人往前走了几步,往屋子里看去,这一看不打紧,看过后恨不得自挖双眼,将前几日的饭都要吐出来了。
房里有一位年轻男子,浑身一丝不挂,半边身子都裹着粪便,两只手还把着自己的那话儿不停上下其手,做着粗俗不堪的动作,嘴里还发出十分叫人脸红的声音。
杨氏与张侧妃原本是想偷摸做这件事,叫人将段氏引来就可以了,不成想大何氏那个蠢货竟带了这么多人过来。杨氏恨恨地想到:她家小三子的名声怎么办?罢了到时候就说是那孤女勾引自家儿子,那薛氏孤女名声没了,到时候叫她做妻做妾,还不是自己一句话的事儿?
她只得硬着头皮往前走几步,正要开口,见众人已经开始呕吐了,心里暗道不好便要扒开人群挤进去,却听到身后有人说到:“咦,舅母,袁妹妹,找了你们半天,原来跑这里来了,你们都围在此处做什么?”
众人听见她的声音,齐齐回头,但见薛云初与自己的丫鬟飞星满脸好奇地盯着狼狈不堪的众人,都面面相觑起来。
袁九姑娘立刻就奔了过去,拉着她的手道:“好妹妹,你跑哪儿去了,我们从湖边走过来,一路寻你。你可还好?”
她眼里有一点泪光,但是此刻尽是喜悦,阿初妹妹没事,她提着半日的心总算是放下来,人都有些虚了。
薛云初轻轻回握住她的手,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这才笑着大声道:“我不过是换了衣裳,出来寻不到侧妃娘娘,便与飞星一道沿着湖那边看了会儿荷花,返回的时候发现你们都不在原地了,便又绕了半圈回来——竟劳动这么多人一同寻我,天气炎热,倒是阿初的不是了。”
说着,她落落大方地向众人福了一福,众人也纷纷或点头或回礼。
杨氏看到薛云初囫囵个儿出现在后面,早已慌了神:她在外头,那屋里跟自己儿子做那事的又是谁?
她几乎要昏过去,咬着牙挤开人群冲进了屋子,才跨进门槛,便叫那臭味和腥味熏得干呕几声,忍着眼里的泪花才看清楚,自己那貌若潘安的三儿子,此刻一丝不挂地躺在一堆黄棕秽物里蠕动,手里还不停作着那叫人难以入目的动作。
屋里除了周翼玠,再无他人。
她明明亲眼看着人进去,没了动静以后自己的儿子才进去的,怎么薛云初毫发无损地出现在了外面,只有自己的儿子糊着一身秽物在里头一副欲仙欲死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