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州常氏的宗主是个秉性儒雅之人,素来喜好吟诗作对,听闻此言,愣了一瞬,随后笑容可掬的说,“虞宗主何必藏着掖着。”
虞宗主神秘兮兮的挑起唇角,“诸位应当都从族中后辈那儿听闻过,抱山散人之徒藏色散人,有位至交好友,那人饱受蓝家推崇……”
话至此,戛然而止,其中含义却很分明。
常家主讶然道,“那人莫不就是翁宗主?哎呀呀,如此,常某必须要敬翁宗主一杯。”
玉清眉眼弯弯道,“常宗主客气了,该执安敬常宗主才是,常宗主,你我共饮。”
两人几乎同时举杯,遥遥一敬,洒然饮下。
恰逢这时,木觞随波徐徐而下,在玉清面前打着转儿停了下来。
虞宗主眸中掠过一丝满意的神采,同时惊讶的挑起眉,“真是巧了,刚说起执安,这木觞就停在了执安前边。”
玉清嘴角一抽,哪有这么巧的事,不过是事在人为罢了,真是好演技。
她往上游看去,远远地就见虞紫鸢冲着她闭了下眼睛。
果不其然,但她也理解虞紫鸢此举为何。
毕竟是在世家堆里,武是一方面,文亦是一方面,文武都让他们服了,才是真正的服。
玉清不再推拒虞紫鸢送上门的机会,神色自若的颔了颔首,抬手间,膝上横着一架精致典雅的古琴。
青阳宗主微微探身,辨别着琴身上的字,一字一字的念道,“琅寰凤吟……凤栖梧桐,声传九霄,好琴,好名字。”
玉清轻抚着琴弦,笑道,“今日有浊酒一杯,素琴一张,执安与诸位共之,高山流水一曲,请诸君品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