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散去后,夫妻二人沐浴更衣。今夏甚是郁闷,自己堂堂六扇门捕头,居然着了一个闺阁小姐的道,关键这已不是第一次,那年在杭州对淳于敏便是毫无防备……自己偏偏不长记性,即便旁人不说什么,自己都觉得丢人。
陆绎也好不到哪里去,坐在浴桶里,怎么想都觉得是自己的过错。现下和当年杭州,今夏都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人掳走,不是自己的疏忽又是什么?再发生这种事,这锦衣卫也不必当了。
回到卧房,二人谁都无话,互相看看躺在床上,各自想着心事。直到夜半,陆绎将人揽入怀中,柔声道:“夫人好好睡一觉,什么也别想了。”
“嗯……”今夏躺在陆绎怀里心下五味杂陈却也难抵睡意……
翌日一早,丐叔便匆匆赶来,告诉陆绎,这酒里的毒,人喝下去正常情况下两个时辰后毙命,但若是受了伤,毒性会快速发作很快死去,而且饮下此酒半个时辰内便会乱性,被侵害的人提前吸入或者服食过此类药物也会在两个时辰后导致药性扩散性命难保。
这边林菱也正与今夏坐在房内:“我已连夜根据你丐叔分析的毒物配置出了解药,已经去拿给厨房煎了,这药会让你排泄次数增加,排汗量增大,不过你产后身子恢复的不错,按时按量服药不出三日便可彻底排毒。”又嘱咐了几句后,言说善医堂还有病人便急忙到前厅寻得丐叔欲返身赶回医馆。
前厅的陆绎听丐叔说完后心下一紧,昨日自己若是晚到一步,后果不堪设想……
与丐叔林菱道谢后,陆绎匆匆赶回卧房,从昨晚到今日他所有的不安皆在此处,丐叔的话终让他寻到症结,这不安就是来自那壮汉的酒……
此时房内的今夏刚刚服下小秀端来的药汤,吐着麻麻的舌头,见陆绎慌乱地冲进卧房,先是唬了一跳,遂起身:“大人,怎么了这是?”
陆绎直接一把将她紧紧拥入怀中,不受控的湿了眼眶,哽咽着反复叫着她“今夏,今夏……”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
今夏抬眸,伸出小手擦掉他眼角的泪:“大人,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