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菱听了陆绎的话忙替今夏诊脉,今夏与陆绎也相继叙述着今日之事。
原来下午今夏送走魏少夫人后在观桥碰到陈丹凤,她知晓今夏是捕头定是有些功夫在身,看四下无人于是假意亲近,趁今夏无有防备,将沾染迷药的手帕拂过今夏的口鼻,而今夏中了迷药,竟一时口不能言,行动也受制于陈丹凤。陈丹凤将今夏掠到桥后,给她贴上人皮面具,换了提前备下的上衫,扶着今夏出了陆府,上了她的马车。
想来因今夏带着人皮面具,又换了上衫,所以门房只当是吃醉了酒的姑娘被扶了出去并未多想。
陈丹凤与父亲说,马车上是自己席见间新交得的朋友想要一同到街上逛逛,陈父应允后他的马车便先行一步,而陈丹凤的马车便将今夏带到了东华街与一壮汉交接。在被壮汉绑着手脚扛着走的路上,今夏感觉先前迷药的药效有所减弱,口虽不能言,双脚无力也不能跑,但每到一处便与那壮汉拉扯纠缠,趁他不注意时做上标记,她料想自己失踪陆绎或者杨岳无论谁,总有一方能收到消息凭此寻得她的踪迹。
到了土地庙,那壮汉便将今夏又扛了数十丈绑在高草后的大树后,坐在一边喝起酒来。这时今夏察觉自己已然能发出声音,壮汉怕今夏叫喊引来人,便将汗巾塞到今夏口里。
谈及此处,陆绎又将腰间那酒拿给丐叔,说明那汉子如何死亡,丐叔拿着酒壶言说需得晚间回善医堂依据药材分析毒素。
丐叔刚走,北镇抚司亲信给岑福送信急步进得厅堂道:“大人,那陈姑娘投井死了。”
岑福看了一眼陆绎,陆绎微微颔首,想起下午在陈府后院听到陈夫人的痛哭,剑眉微蹙。
岑福看着陆绎道:“大人,这事颇为蹊跷,这陈姑娘这般做,却是为何?”
陆绎摇摇头:“不知。”
陆绎很少有这种无力感,这件事情莫名其妙扑面而来,叫人找不出头绪。好在今夏无有大碍,否则他难保自己不会乱了分寸。
因陆绎与今夏皆带了人皮面具,归府时又已天黑,所以陆家孩儿百日宴夫人被掳的事,现下除了府内的人无人知晓,陆绎更是传下话去,任何人不得外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