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区呢。”
宋兰亭:“还算安稳。黑冥现在的重心,全放在海外总统竞选的押宝上,给他的投注,拉了大量的资金和选票。”
鹤砚礼幽邃的眼底平静阴鸷,轻弹烟灰,“打通政界,妄想遮天。”
“那我们……”宋兰亭紧张蹙眉,远在巴里亚的霍妄梁劲也迟迟没有拿定主意,掌权人一个个佛系撂挑子,一个比一个疯批,等着鹤砚礼做决策。
霍妄三句五咳的原话:“我跟梁劲现在的主线任务,装孙子陪着鹤砚礼的心肝宝贝玩转cos圈。禁区的杀戮决策交给鹤砚礼,我们忙着保护他的命。”
鹤砚礼不是“X”禁区的掌权人,却有重大决策时的一票否决权。
这一票,是鹤砚礼无数次的正确战略赢来的。
用实力让霍妄敬仰、听从。
只有在桑酒的事情上,霍妄才会对鹤砚礼缜密睿智、堪称天才AI般冷静远瞻的大脑产生质疑。他病了,傻掉了。
烟灰裹着猩红的火光从鹤砚礼冷白的指尖弹落,他嗓音肃沉,做出决策,“那就老规矩,对立面。黑冥投注押谁,我们就顺手帮扶他的竞争对手,赌下一任海外总统。”
不遗余力和顺手帮扶,前者落败玩火自焚,后者落败无伤大雅。
“是鹤总。”宋兰亭领命。
宋兰亭又忽然想起什么,他面色复杂,犹犹豫豫地低声禀告,“还有一件事,禁区监狱那边前两天传话……”
前两天桑酒还没离开江北,宋兰亭不想破坏鹤砚礼的好心情,一直没说。
“鹤尧年多种基础病爆发,器官衰竭,最多再撑个一两年,他……他一直嚷着要见您。”
鹤砚礼轻吐烟雾,漠然嗤笑,“随他嚷。哪个器官坏了,就匹配移植,才十年,想死还早。”死亡是解脱,鹤尧年不配。
“是鹤总。”宋兰亭恭敬应下,脊背发凉。
鹤砚礼是他见过情绪最平稳最理智的疯子,也最克制最残忍。
甚至除了苏柔忌日,鹤砚礼进入应激创伤的封闭状态之外,他发病,也能伪装的滴水不漏,让人看不出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