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得太心急,手一下子撞在了车门上,发出不小的一声闷响。
林珎觉得自己今天真的是倒霉透了,出个门就一直在受伤,先是手臂,再是腰,再是右手,不用说,肯定会影响明天练琴的状态。
疼痛造成的生理性泪水被她抑了又抑,双眼仍旧是泛起了红。
她捂揉着右手侧过脸,恨不得把脸和脖子侧成钝角,身体更是直往车门靠,压根不想理会身旁的男人。
一只硬实的手臂忽然揽上了她的腰,稍作用力,她整个人都被抱离了座位,下一秒挨着男人火热的肌肤坐在了他的腿边。
林珎转头瞪他,一颗眼泪就是这个时候从她的眼睛里甩了下来,滴落在他扶过来的左手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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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嘛?”林珎故意粗着嗓子凶巴巴地说道,不想让人听出她刚才其实有点想哭。
但她眼泪都落下来了,不哭也是哭。
哪怕她以为自己是疼哭的。
落在手背上的眼泪像是扑过来的一团火,灼进纪徐清的心里,他敛起周身冷厉,温和说道:“珎珎,你怎么老是不记得戴结婚戒指。”
粉红的嘴唇微抿,倔强的不开口。
纪徐清难得感到无奈,暂时把对那支手表的计较按下,语气愈发柔和,“明天开始国庆假期,今天下午没什么事,秋月姨说你来了大音琴行,我就顺路过来接你一起回家,给你发了消息,可能你没看到。”
蓄在眼眶里的泪水受了刺激开始叛逃,尤其是右眼,串成线流在林珎的右脸上。
纪徐清侧过身,伸手十分有耐心地替她抹去眼泪,两人脑袋挨得很近,逆着夕阳,他清楚地看到她长而卷的睫毛被眼泪浸得湿漉漉的,闪着细碎的金光,桃花眼汪着泪,风情又可怜,看得他心疼不已,又躁动不已,底下的倔强红唇开开合合,是她哽咽着在开口解释:“我弹琴、不方便戴首饰,那戒指太贵,我怕哪一天取下来忘记戴回去,丢掉了你会让我赔。”
纪徐清忍住了想要吻上去的冲动,弯起嘴角笑,“我在你眼里就是这么小气的人?”
林珎抽噎两声,平静后看着他问:“你刚才、到底在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