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的,不会有人来救你的,就像你今天算准了没人来救我一样”。
我继续骂:
“你去告状呀,你敢去告状吗?你敢告官吗?
“敢告诉我爹吗”?
“你敢告诉我爹,今晚,你伙同那群无赖,试图掳走糟蹋我”。
“你敢告官,说我今夜把你阉了吗”?
“你知道,你勾结的牙婆无赖犯案,是什么罪名吗”?
“你知道强奸罪和拐卖罪,会被判几年吗”?
“没有人为你出头,就像8年前,没有人为我出头一样”
“若你敢把一切昭告天下,你知道我爹会怎么报复,和你那些年纪尚弱的儿女吗”?
“大伯父呀,你不知道,我已经拿住了8年前,你们收买拐子马九的证据?陈嬷嬷已经被赶回老家,沈藏锋也被打得只剩半条命,这沈家的天,早就变了”。
“甚至,哪怕我今晚弄死你,我爹也不会动我一根手指头,而你那亲儿子沈藏锋,他敢去官府告我吗”?
……。
就像,在8年前,你趁我父亲出门,买通了陈嬷嬷,屡次闯入我的院子,狠狠把我踩在脚底,你笃定我哪怕告状,也没有用。
那是——
我娘身边尚有一群忠心耿耿的仆人,他那时动过我娘的心思,但下不了手。
我爹压根不相信,对自己俯首帖耳的儿子,老实忠厚的哥哥,在成了沈府的常客后,屡次想要弄死他唯一的女儿。
但眼下,我还不想要大伯父的命,我告诉他:
“我希望你好好活着——
痛苦的活着,满心仇恨的活下去吧,大伯父”。
……。
我拔走了自己的簪子,准备走出巷子。
这条巷子,每到固定的时辰,会有更夫路过,打一次更,也是唯一的一次,我算准时间,他会在一炷香的时间过后,发现我大伯父血淋淋躺在地上,而医馆里的大夫,会保住我那大伯父一条命。
这条暗巷。
——曾经滋生了、酝酿了多少罪恶。
恰如大伯父打算在这,无声无息解决掉我。
不了被我反将一军。
我相信过不了多久,沈家大老爷又伤又残的消息,就会流传到大街小巷,至于缘由?他会自己编一个。
他敢让人知道,自己已经是个阉人了吗?他不敢。
他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
这世上的人,若都能以报官解决?哪里会有那么多的三教九流,收钱买命,当初,大伯父他们既然想用见不得光的手段对付我,那自然,他们自然不敢让这件事翻到明面上去。
我想——
下一次,我那大伯父该是花大价钱,请那些高手来要我的命,或者下毒用药了,我很期待。
……。
一出巷子口,我便见到郑知南,他远远跟在我身后。
我心里一暖。
——我知道他不放心我。
于是,我欢欣鼓舞,蹦蹦跳跳就朝着他身边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