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根滚木从四个方向下去,那跟着爬山的副指挥使都险些中招,再次对山上的形势产生了疑惑,只不过既然冲了上来便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顾长安挥了挥手,七支弓弩同时放箭。
同一时间,他拿出了火铳对准已经上山的副指挥使,等他渐渐出现在自己的射程内,扣动扳机。
“咻咻咻!”
“砰!”
火铳在箭雨的声音中响起,那副指挥使眉心一抹鲜红炸开,表情从惊恐到凝滞。
“副指挥使死了,撤,快撤。”士兵们既攻不上山又见到指挥死了,当即抱头就跑,谁也不想冲上去送死。
“不准撤。”那矮个子中年人急道:“都给我回来!”
然而士兵们就没有听话的,他们本就不想卖命,如今指挥一死一伤还哪里会听一个来历不明之人的指挥。
不过片刻的时间,士兵们跑了个干净,当然府兵还顺手抓了三个距离最近的倒霉蛋,等所有人都跑了之后让他们去将射出去的弩箭捡回来再清洗干净。
三人是很想抵死不从的,但武器被收走甲胄被卸掉,面对人家的弓弩也只有乖乖干活的份儿。
当然同时被奴役的还有两个军医,他们进洞为昏迷的谢渊诊治上药,也同时将熬制的药汤给沈璃服下。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府兵们见附近无人才松了口气,援兵应该快到了吧。
俘虏们一同守在洞外烤肉,心里只期待这一伙人是真的顾大人,不然自己等人事后也必定被当成刺客来清算。
洞中燃着微亮的火光,映在躺在鹿皮上的沈璃脸上,她即便在昏迷中眉头也是皱着,唇上一点血色也无。
顾长安原本平稳的体温再次升高,他坐在一旁拉着沈璃的手,神色极为焦灼。
那军医都是些混日子的,压根瞧不出阿璃的伤势根源出在什么地方,甚至连对症下药都做不到。
还说什么能够自愈的混账话,这伤即便不是郎中也能瞧出很重,如何能自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