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两人交锋,抢步上前。
可她还没碰到人,那边天空倏的云开雨散,雷电齐收。
一道霞光撒下,无数光点自地而出。
巧不巧,竟是往断龙滩的方向飞。
以缺云子为首,邹寂人随后。
更有认识的,不认识的。
不一而举,瞬间,一枝春只觉得血气直冲脑门。
她气,气素鹤,不给自己留一点后路。
给所有人都留了,唯独没给自己留。
顿时,气不打一出来。
红了眼,怒了眉。
可话到嘴边,她临了了说不出只字片语,喉咙里好像压了一座山,任她拼尽全部都无能无力。
亦如,今天的结局。
半晌,才喃喃的道:“知道别人留活路,怎么就不知道给自己留一条?”
“死有什么好,为何要认命?”
“倘若天要你亡,你便应该把天捅穿。”
捅穿了,老娘陪你一起顶。
就这么死了,算什么?
殊不知,她愈是如此,神沇愈皱眉。
她是敢说了,但代价是她付不起。
故,抬手一纳。
将之,纳回。
可天之将乱,世必糟。一波不停,更有一波起,一浪未息更有一浪强。
电光火石的刹那,百里无霜已然破空而至。
厉声之下,杀气万千。
“谁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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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俱是鸦雀无声。
除他二人,桺二爷、黑嵋与云行雨尚且站的住。
其他的,无不跪伏。
便是火里水里,照跪不误。
明知跪不跪都会死,可发软的膝盖由不得人做主。
一跪,身死。
二跪,身亡。
三跪,魄丧魂倾。
此,皆神之怒。
睇眼神沇,见其八风不动。
杀意高涨之时,亦有了目标,道:“是你?”
神沇不紧不慢挪开些许折扇,反复欣赏起扇面,眉眼懒抬。
道:“非也。”
然,百里无霜是个不讲道理的。
他不是素鹤,没那个好脾气。
道:“既不是你,为何不阻止?
莫非,欺我兄长无人?”
“少主如此,是否,与在下不公?”
有道是,一念生一念死。
此事他人或不知,难道……您也健忘?
对此,百里无霜不与之言。
他只知道他的大哥死了,死了,懂不懂?
曾经,救不了。
如今,依旧。
为什么?
为什么他死了,你们还活着?
剑眉带煞,地裂八方。
拂袖一振,水破山罡。
幽幽道:“少他娘的来这套,今天不说清楚?
我,要你们同葬。”
哪知,神沇还是一副云淡风轻不与外人说,道:“些许挂碍,令兄皆已处理妥当。”
聪明人,当知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不想他枉死,劝你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是吗?”
你用他,威胁我?
怎么,当我是他?
他甘心,我也甘心,会甘心替你们尽天命?
啊?
神沇抬眸,折扇缓缓被收拢,遥遥一点。
天命,天做主。
你不信,大可一问。
见此,百里无霜到底不是愚人。纵然思绪翻江倒海,却很清楚对方是什么意思。
顿时,四目交汇。
或许,因命是素鹤给的缘故。
致使两人,一见莫名投缘。
浑浑噩噩如己,竟为了他,不自觉敛了威压。
道:“叫什么名字?”
少真离难知是问自己,半点不怵。说起来他人小,站在人堆里不起眼。再看,实则是为数不多没有跪的。
恭声道:“小子复姓少真,名离难。乃是,百里伯父所取。”
“伯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