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的其他地方从未见过,甚至无法想象的。
他感觉到了汉国境内迸发的澎湃生机。
“这样的时候,我如果循规守旧,就要面临和孔仲尼同样的问题了。”
禽理矩用茶杯向窗外做了个敬酒的样子:
“可惜,李白兄和杜甫兄不能来。”
“我们若能聚齐,畅饮一场,那该有多么痛快?”
“李白兄的《社会契约论》和杜甫兄的《剩余价值理论》当真是精妙绝伦,使我受益匪浅。”
那是两封上千字的长文信件。
在他和陈广等墨家、儒家学派成员协作完成那本阐述人们为何和如何建设【乐土】的《阶段论》,并向出版社投稿后。
他收到了这两封信。
自称是和他们同样对世道大变感到困惑和震惊,想要解释这一切,找到前进方向的人。
那之后禽理矩与陈广经常与李白杜甫写信交流。
他们渐渐了解到,李白是个爱写诗、爱用剑的中年人,来信时经常夹几句诗文,还分享了少许用剑技巧;杜甫是个年轻官员,梦想将来能去很多地方旅游,上个月还送来张折叠的山水画。
而《社会契约论》,阐明了涉汇秩序的成因,为什么人不能随便杀人?凭本事杀的人为什么违法?
因为当人加入社会的时候,本质上是上交了一部分自己的权利,譬如上交杀人的权利来换取安全,是与社会达成了契约,来换取这个体系的成员身份,和与身份匹配的权利。
为什么人有权利吃动物?
因为权力是人和人之间的事物,是人类进入社会,社会赋予了个人与其涉汇地位匹配的权利。
人和动物之间是不构成权利的。
保护动物,譬如保护宠物,家养的猫狗,本质上也是因为宠物是人的财产,是为了保护人的权利。
所以打死了狗才要向主人赔钱。
《剩余价值理论》则简明扼要地阐述了,过去的贵族豪强、国君,从农民和手工业者等人身上获得的到底是什么,现在的工业获取的财富又从何而来。
禽理矩、陈广等人初读时都大为震撼。
接着频繁与李白杜甫通信交流。
几个来回后就成了笔友。
“我们虽然相隔遥远,但志趣相投。”陈广也感慨道,“如果能共饮一场,确实是幸事。”
“不过我们各有职责。”
李白信里明确说了,他的工作需要各个地方跑,杜甫作为文官,更是繁忙,整日与书本、公文做伴。
在这个时代要和他们聚在一起,未免太难。
“还是先忙好眼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