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鬼丸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在最初的那个蛇怪出现后,就立刻捕捉到了始作俑者的位置……虽然没有一并把那个帮手揪出来,但是我可以肯定,那个时候,无论是鬼丸所看向的,还是后来攻击的位置,都没有察觉到任何不一样的气息……”
小次郎开始烧烤,“即使我的感知能力,因为此身是假身,而且受此地环境影响被大幅度削弱了……可也不该……不该一丁点也……即使是薄绿脑袋被逼出来之后,也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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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阿槐是阿槐,即使明面上察觉不到不对,但实际上一直没有放松警惕,”大典太光世,开始了花式夸夸,“成果也很显着,把那个负责隐匿的,制造了知见障的家伙逼出来了。”
“……但是道理我都懂,你们两个到底是怎么做到用那个什么,‘眼球轻微位移的频率和方向做暗示’的?”一文字则宗,在感到牙酸的同时,多少有点胃疼的,向大典太光世提出了问题,“这不对劲,很不对劲啊你们两个!”
“……基础的信息传递罢了,只是因为只有阿槐能轻易做到这个精度,所以一般只有阿槐会用眼球轻微位移的频率和方向来传递信息,而大家会选择像是手指颤动之类的,更容易做到,但是也更容易被发觉异常的方式来传递信息。”
大典太光世不觉得哪里不对,“倒是没想到他还记得这个……明明都已经……结果还是那么轻松,反倒是我,一开始险些没认出来……”
“?不是?等会儿……你这个描述……鬼丸他之前到底是干嘛的?”越听越觉得不对劲,甚至觉得头皮发麻毛骨悚然的小次郎,下意识咽了咽唾沫,“那什么……要是什么不能说的东西就别说了啊!我还有护理科的工作要做不能这么早完蛋啊!”
大典太光世闻言,只是对着小次郎,露出了一个微妙且多少有点渗人的,没办法说是微笑,但也没办法说是什么变化都没有的,变化细微的表情来。
……
“你要去哪儿啊?”鬼丸国纲的双手分别握着两柄重量与重心都不尽相同的太刀,却如臂使指一般的,轻松写意的,封住了发色灰白的身影,所有可能逃窜的路线。
“小老鼠?”鬼丸国纲的脚掌踏在地面上,然而只有前脚掌落地,因为下一刻足趾便猛的发力推动身体,旋转着,将那骤然模糊了一瞬的身影,再度从虚无中逼迫了出来,迫使其不得不抬起手中的断刀,接下鬼丸国纲的挥斩。
“难缠的家伙……”发色灰白的身影,从口中吐出嘶嘶的蛇鸣,于是便得到了同一语言做出的回应,“这句话我可要还给你……小老鼠。”
血色的眼瞳因为激动而略微舒张了瞳孔,于是便有黏稠且宛若实质一般的深黑,从那眼眸深处探出头来,带着好似流动一般的恶意,针对着发色灰白的身影,“躲躲藏藏的……可真是让我好找啊。”
“……我可不这么觉得……”有些尖锐刻薄的嘶鸣,从发色灰白,而身形略显佝偻的,披着颜色浅灰,而表面以鲜血写满了天城文的斗篷的身影口中吐出,“外来者,如果我不是在迦拘吒迦被发现的那一瞬,就立刻切断了他身上,我留下的知见障……”
“恐怕早在那个时候,我就得死了吧。”在灰白的发丝下,那对呈现出左金右红模样的异色蛇瞳里,满是讥诮和自嘲的意味,“然而就算逃过了一时,却也逃不过一世……终究还是让你抓到了尾巴……”
“是又如何?你自找的啊,小老鼠。”鬼丸国纲只是嗤笑,而本人则一刻也未停的再度踏步上前,挥刀斩向了蹲踞在某棵枯树的树杈之上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