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年挑了挑眉,“很难回答吗?”
“你为什么这么问?”胡阳明的脸色阴沉。
“当时在现场,穆远航无缘无故地放得那一枪应该不是擦枪走火,应该是你见到我之后,给他传递了信息,他当时兴奋过度才放了一枪,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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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阳明眨了眨眼,难以置信地凝视着季年,没错!在见到季年之后,他向穆远航传递了信息,尤其是AK47这个信息就是为了提醒穆远航,穆远航也因此放了一枪。
季年继续说:“其实我到达现场看到你,我还不确定,等你和我对话时,我立刻意识到你们要的是我的命,我了解穆远航那样的疯子,他是个极端自负的人,自从我识破了他,看透了他,他对我恨之入骨,不惜用伤害我家人的手段来刺激我,那天他一定铁了心要我死,只有我死了,他才会舒坦,我应该没说错吧。”
胡阳明的胸膛起伏,呼吸加快,愤怒、激动、痛苦、歉疚多种情绪交织在一起,穆远航那晚对他的乞求又像洪水一般朝他袭来,他不是恨季年,他恨自己不该给他那把枪,恨自己没有能力护住他,他本可以找机会把他送出国,可他却没有做到。
“胡阳明。”季年轻声唤他的名字,“你不要认为他的死是你造成的,他是被人枪杀的,那个躲在暗处的人,是他枪杀了穆远航,你明白吗?如果没有那个人,穆远航不会死。”
“我知道!”胡阳明忽然大声嚷道,红了眼眶,“他就是太过自以为是,自负自大,不听人劝,我和他说过很多遍,不要招惹你,他就是不听,他太愚蠢了,愚蠢到和你斗,真是个大傻瓜,现在好了,你还活着,他却死了,人一死还有什么,什么都没有了,没有了……”胡阳明精神已经在崩溃的边缘。
孔子范没想到季年游走在这么危险的境地,在这一刻,他忽然理解了季年。
季年看着他,没有可怜,更没有同情。
他们是一伙的。不过,从胡阳明现在的状态可以看出来,他不是棋手,他是最可怜的棋子。
即便如此,胡阳明也不会因为穆远航的死而失去应有的理智,毕竟他是胡七爷的儿子,有其父必有其子,他伤心欲绝也好,痛不欲生也罢,穆远航已经死了,他的伤心难过不会永远持续下去,所以他未来要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很重要。
“胡阳明,如果你真的明白人死就什么都没有的道理,那么我希望你选择后者。”
胡阳明掩去悲伤,摇了摇头,“我该说的都已经记录在案,其他的我不会说了。”
“所以,你在我面前演这么一出有什么意思。”季年讽刺道。
“你看不出我的真心?”
“当然没有,如果这就是你的真心,穆远航会死得那么不明不白吗?”季年刺激他,“眼睁睁看着心爱的人死去,却心安理得的包庇凶手,你说自己真心,你自己信吗?”
胡阳明咬了咬牙。
季年冷笑一声,“你一点都不愚蠢,你是无情,你明明看到了对穆远航开枪的人,你却不愿意指出来,这就是你说得记录在案?”
胡阳明藏匿好悲哀之色,浮现出淡淡的震惊,难道他看到他看到了齐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