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在齐海开出第一枪打在季年腿上之后，季年快速躲到拱门之后，后来发生的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

胡阳明并没有第一时间上前护住穆远航，反倒是穆远航挡在他的身前，所以他看到了那个隐藏在树后的人，是齐海！

不等穆远航扣动扳机，齐海便开枪射中穆远航的头部，因为不完全现身根本无法瞄得那么准确，穆远航倒下后，齐海开了第三枪，并没有打中他，是他捡起穆远航掉在地上的枪时被第四枪打中，这就是完整的开枪过程。

等他准备还击的时候，齐海已经消失。

齐海的突然出现，穆远航的突然死亡，更出乎意料的是齐海顺利逃脱，李涛成了替死鬼，让胡阳明彻底明白这一切都是他父亲事先安排好的，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猜测从他和穆远航预谋杀害季年那一刻开始，他父亲便开始布局。

他父亲不会杀死季年，那是杀警察，后续会更麻烦。

当然，他父亲也不会杀死他，毕竟还念着骨肉亲情。

至于安晴，是个没必要的人，不在他父亲的考虑范围内。

只有杀死穆远航，是他父亲的唯一目的。

面对那样冷酷无情又老谋深算的父亲，他能做什么？

“季警官，我能记得那串数字已经说明了一切，我能做的也做了，如果你现在让我为李涛洗白，我帮不了你。”胡阳明拒绝指认开枪的人不是李涛，这就是他的决定。

“既然如此，那么我没什么可说的。”季年从沙发上站起来。

孔子范也同步站起来，补充道：“等警方有其他问题会随时找你，这段时间不要出境。”

季年首先迈开脚步从胡阳明的身边走过，胡阳明似乎有些不舍，叫住季年：“季警官，那串数字希望你一直记得别忘了。”

“我们还会再见的。”季年头也不回一瘸一拐地走了。

孔子范紧跟其后。

胡阳明把轮椅转过来，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外，心中像压着一块大石头，让他松不了口。

季年的存在一定不会让这件事随便画上句号。

所以他不能让自己的父亲为了那个所谓的狗屁舅舅毁了他们的一切。

……

季年和孔子范一起走出胡阳明的家。

“你去哪儿？我送你。”孔子范问。

“去看看安晴。”季年一点都不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