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为之一颤,她的身子在一瞬间绷成了一张被拉紧的弓。
快意在刹那间闪过脑海,似车马的轮子碾压过沙地,留下切实却难见踪影的痕迹。
他不再继续动作了。
江易秋喘息着,疑惑地望向他,摸摸他的发髻,眼神中有一抹期待。
严淮屹缓缓拿起一边的外衫,小心翼翼地覆上,将她裹得严严实实。
就在这沉默的气氛中,门扉处的叩门声猛地打破了这层微妙的情愫。
紧接着,舒儿的声音传来:
“殿下,裕王爷想见您。”
二人闻之,对视着叹了口气,只好动身。
裕王爷是先帝的第三子,为人向来温和有礼,办差有道,这王爷当得也颇似个闲云野鹤。
儿时曾听说过,就连当年父皇与刘大人、高将军杀入瑾州夺权,裕王爷也没有参与半分。
何况,早年在宫里,江易秋与三皇叔、困辞郡主的关系都不错。
换言之,建宁九年裕王爷起兵一事,对她与裕王府的关系,并无影响。
所以,在出发前离开平陵前她就嘱咐过舒儿,若进了荣州,能帮她的恐怕就是三皇叔裕王爷。
宿县一别,她就隐隐觉得那柳姑娘来头不小、不得小觑,连忙写了几封密函交给舒儿,叫她随机应变,还告诉她,若出了三日在黄龙门还见不到自己,就该去寻裕王爷帮忙了。
果不其然,她被带到乾虎县县衙那夜,就有狱卒偷偷来传过消息。
舒儿做事缜密,滴水不漏,很少叫她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