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梨睡醒一觉有种不知今是何夕的感觉,她抱着脑袋发了会儿呆,才迟钝地觉出不对劲儿的地方。
这好像也不是她房间啊?
“醒了?”
恰逢卫悯推门而入,手中端了杯温热的茶盏,瞧着她呆愣愣的模样不禁发笑,用杯沿轻轻碰了下她下唇,哄着道,“先喝两口润润嗓子。”
经他这么一提醒,阮梨才觉出喉咙干涩,就着他的手将茶水饮尽,目露迷茫地问,“我怎么会在你房间啊?”
醉仙酿后劲儿着实是大,令她这会儿都还有种魂飘在外边的感觉,一时想不起来昨晚都发生了什么。
卫悯顺势坐在床边,微挑眉梢反问,“想不起来昨天发生什么事了吗?”
昨天还能发生什么?
她按部就班上了几节课,下午时候被柳文馨拉去一个地方,本以为是什么稀奇事儿,结果只是被拉去喝酒……喝酒?……喝酒?!
一双杏眼睁得圆溜溜的,阮梨吓了一跳,昨晚的记忆慢悠悠地转回了脑子,只不过还不算太完整,能想起的东西都断断续续的。
她先是记起误入禁地看到通天柱的事儿,又想到在禁地里围绕着通天柱打得不可开交的那两波人,又想到自己回了弟子堂直奔卫悯房间,最后记忆停留在她咬在卫悯锁骨上的那一口——
阮梨有点恍惚了,她竟然把卫悯给咬了?天呐,她什么时候添的咬人的毛病?
卫悯见她一张小脸上情绪万千,一会儿迷茫一会儿吃惊,就猜到她应当是都记起来了,正想打趣几句,阮梨已经张开双臂扑了过来,二话不说就扯开他领口。
“这么急?”卫悯忍不住逗她,顺势扶住了她的腰,往后靠了靠。
“我真把你给咬了啊……”阮梨看到了他锁骨边上两个明晃晃的印子,一深一浅,浅的还好说,但深的那个都快见血了,可见用力不轻。
“这个印子是什么时候的?”阮梨轻轻摸着那个深牙印,眸中有浅浅的疑惑和不悦,气自己居然在卫悯身上留了这么深的痕迹,也气自己居然毫无察觉。
”唔,前两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