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慕容彦达如今也是青州府知府,能在一地做官做的如此稳当,想必在朝廷有人。”武松道。
花荣看向武松,略有些讶异,道:“哥哥猜得不错,他妹子是当今天子贵妃,才能坐上知府的位子。据传慕容贵妃已然失宠,慕容彦达是上不去也下不来了。”
“他为官如何?”
花荣哼了一声:“残害良民,欺罔僚友,无恶不作,无所不为。”
“那贤弟可知,这世间之恶在何处?”武松问道。
花荣道:“于我而言,青州左近的盗匪山贼便是恶,除尽他们,青州百姓才得安生。”
“贤弟说的倒也不错,然而盗匪山贼之恶,只是小恶而已!”武松道。
“哦,那大恶在何处?”
武松道:“真正的大恶在朝廷、在相府、在公门。”
花荣笑道:“哥哥说笑了,国家大事自有文人来管,我这样的武将哪敢置喙?”
“文人?半山先生之后,赵宋可还有一个有用文人?都是误国奸佞!”
“我师兄曾为八十万禁军教头,武艺精湛、枪棒无双,却被一个纨绔衙内当街辱妻,国法何在?”
“杜嶨贤兄,家学渊源,在这世道中却无安身立命之所,只能卖艺求生。”
“花荣贤弟,你这身本事,在知寨位子上一坐就是四五年,你知足吗?”
花荣被武松说的一言不发,端起酒碗一饮而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