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人浩浩荡荡到了武家,匠人们正量尺的量尺、拆门的拆门,刘家婆媳则和武大一同进了厨房。
武松将一切安排妥当,便到县衙听差,既然身为都头,在其位就该谋其政。
到了县衙,孟雄为他分派了三十名兵丁,武松熟悉了一下都头职责,发现也简单得很。平日就是操练、巡视,有事时则缉捕追拿,主打一个维护秩序。
到了午后,武松又请衙门中人吃酒,一通酒喝到天黑才回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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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在屋里坐定,武大端着洗脚水进来,武松连忙起身接过:“哥哥作甚,折武二的寿。”
武大搓着手,面露难色道:“有人求我,我却不知该不该与你说。”
武松正色道:“哥哥,咱们父母早亡,兄长命即是父母命,纵棒打鞭笞,武松也心甘情愿,还有什么话不能说的?”
武大甚是感动,拉一张矮凳坐下道:“说的不错,你就是做了都头,仍是我兄弟。”
武松笑道:“莫说都头,就是做了知县知府也一样。”
“那我便说了。”武大叹了口气,“今日刘家婆婆与我说,若不是二郎唤她们来帮工,婆媳两个便要寻死了。张大户寻她们晦气可不是一日两日,这般折磨实在难熬。”
本来张大户与刘家无冤无仇,他屡屡派人挑衅,其实只是为了免除徭役。宋朝时,依照官府律例,每家每户都要轮差充役,无论贫富都是如此。
对一些大户人家来说,差役徭役难负其重,若不折不扣遵从,府中怕是一下子空了。
按理来说,富民可以用银钱免除劳役,可到了徽宗年间,“名募而实差”大行其道,交了钱也没用,官府仍会抓人去充当乡役。
唯有两种人不用服役,便是单丁与孤寡,张大户为了免除徭役,便命乔管事去说服刘寡妇,想转两个买卖仆役的契约过来,人是刘家的人,却仍在张家做事。
刘寡妇与婆婆都是本分人,哪敢做这样的事,便婉言拒绝,这便得罪了张大户,从此后麻烦不断,几乎每天都有泼皮捣乱,这饼铺眼看开不下去了。
武松静静听完,说了句:“这无亲无故的,不好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