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莫急,如今有了钱,正好修整房屋,哥哥也趁时把伤养好。歇过这一冬,我给你寻些营生做。”武松道。
这几日来武植简直像做梦一样,不务正业的弟弟换了个人似的,不但做了本县都头,还这么能赚钱,兄弟说的话,当然要言听计从。
次日,两兄弟来到坊市,寻了石匠、瓦匠、木匠、漆匠十数人,众人一听要为新晋的武都头修缮房屋,都给折了半价。
武松过意不去,便和武植去酒肉铺子去买些许多吃食,再一琢磨,哥哥一个人伺候这么多匠人也忙不过来,便叫哥哥先回,自己朝刘家饼铺走去。
到了饼铺门前,发现门板闭合,武松诧异,询问旁边的茶店伙计,伙计道:“晨起还见了刘寡妇,只是进门再没出来。”
“昨日开了吗?”
“懒散得很,一整日也没做什么。”伙计道。
武松觉得有些不对劲,便去拍门,叫道:“大姐开门,武二有事相求。”
拍了好一阵,屋内终于传出声音,又等片刻开了门,刘寡妇面色灰败立在门旁,脸上还有泪痕未干。
“武兄弟,还没恭喜你做了都头,失礼勿怪。”刘寡妇强颜欢笑。
武松心知有事,也不细问,道:“武二近日修缮祖屋,工匠太多,需寻人帮着整治饭食,大姐做得好肉饼肉汤,能不能帮武二一回,工钱都好说。”
“兄弟,非是我不帮,实在是这几日病了。”
“大姐是身病还是心病,凡有病就有方。”武松笑道,“武二平日也没交下什么朋友,有事就想起大姐了。”
刘寡妇也是个心善的,叹了口气道:“罢了,我随你去吧,我与家婆说上一句。”
刘婆婆也不过四十多岁,闻听武都头来求,急得一拍炕沿,对媳妇道:“这不是救星来了!攀上武都头,还怕那些泼皮捣乱?”
“无亲无故的,媳妇哪里说得上话?”刘寡妇道。
刘婆婆道:“你怕武二,总不怕武大吧,憨厚人好说话,索性是帮工,我随你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