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司衔动作肉眼可见的滞停,呆愣愣的看着赵榆桉,随后看了一眼姜姝砚。
她眸中也带着些不可置信,赵司衔又才低头笑了笑,“五哥,父皇身体康健,能出什么事情?你还是别为了让我回去,来说谎骗我。”
赵榆桉眸色肃然着,一脸正色,“七弟,此事事关父皇,我怎么可能会拿这事来骗你,你相信我,我是真的没骗你。”
赵司衔又看了姜姝砚一眼,此时姜姝砚也看向他,两人眸色都变得有些凝重。
他脸上的神情越来越僵住,一下子变慌乱起来,心跳也跟着加快,一颗心高高被提起。
过了好一会儿,他轻声询问,“父皇,出了何事?”
他的声音很低哑,带着些沉重的语调,问出这话时就已经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
“父皇病了,已经有十多天了,太医日日都来看诊,都不见好,而且最近病情好像加重了,所以我们得尽快回金陵去。”赵榆桉盯着赵司衔,神情俨然。
赵司衔深呼吸一口,眉头紧蹙着,“太医可有说是什么病?”
“一开始说是风寒,但太医院并未具体的说是什么,而且宫里有意隐瞒消息,目前我知道的也有限。”赵榆桉目光落在赵司衔身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过了好一会儿,赵司衔才轻声应下一句,“我知道了。”
他声音很轻,轻得让人听不出来他话语中的情绪。
赵榆桉见他如此,轻叹一声,将口中其他的话给咽了下去,“我能收到这些消息,我相信你也能收到。”
最后走的时候只留下了一句,“你先收拾一下吧!明日一早我们一起回金陵。”
说完,他转身大步离去,动作迅速,带着些急切。
赵司衔没有说话,只是垂着头,神情淡然,像是在思忖又像是没有骇住了。
姜姝砚上前走到桌子边坐下,语气神情如常,“赵司衔,你回去吧!”
家中父辈病了,不管是身在何方,子女都应该回去侍疾,寻常百姓家都是如此,更不要说是天家了。
赵司衔作为皇子又是儿子,更应该回去侍疾才是,以免落人口实,被人捏住把柄。
更何如今储君未立,若庆安帝真出了什么事,定然又是一场血雨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