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她就如同活死人一般,每天都奄奄一息,身上还总散发出一种尸体腐烂般的恶臭,整个人不人不鬼。
这全都是拜祁缈所赐!
中年男人现在心里都是对祁缈的怨恨,巴不得祁缈赶紧死了才好。
祁听雨却持不同意见,“就让她这么痛快地死了,岂不是太便宜她了。裘大师,您可更痛苦,却不让她那么快死的办法?”
闻言,裘闽斜了她一眼,有些不满,“我是你爸妈的师父,也是我把他们捡回来,从小养到大,又教他们术法,论理,你叫我一声师爷也不过分,怎么张口闭口裘大师,裘大师的,是看不起老夫,觉得我这个老头子没资格做你爷爷么?”
他说这话时语气平平淡淡,听不出喜怒,若旁人听了,只会以为是长辈在跟小辈开玩笑呢。
可中年男人裘天祺从小在他身边长大,对这位师父的脾性再了解不过,裘闽越是平淡,往往就代表着越生气、越不满。
这位心狠手辣,他们师兄弟几乎都是他或捡回,或从孤儿院带走的,从小养到大,好的时候亲如父子,但他们若是稍有违逆,碰到他心情不好的时候,也是说杀就杀,他可不认为裘闽会因为听雨是他和阿雯的女儿,就会生出什么仁慈之心。
裘天祺生怕祁听雨惹恼了裘闽,急忙道:“听雨,师父让你叫师爷是抬举你呢,你这个孩子可不能不懂事,赶紧叫师爷啊。”
他边说边给她使眼色。
祁听雨看到了,但不以为意。
一个黄土埋到脖颈子的老头子罢了,她才不怕,而且这老头看起来神经兮兮的,似乎精神不太正常,身上还总是散发出一股子怪味,不知道是不是老人臭。
要不是她不知道祁缈的具体出生时间,需要他演这场戏和对付祁缈,她是一秒钟都不想跟他待,竟然还痴心妄想的想当她爷爷,哪里来的脸啊。
不过她要是想折磨祁缈,还需要他的帮忙,倒也不能现在就跟他撕破脸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