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熠委托的调查工作已经结束了,大马那边获得的消息是,郭季业是老爷子二房太太的独子,自幼跟母亲生活在国外,五年前老爷子去世分配家产才跟家族恢复了往来。
自愿带着他分得的遗产,代表家族回大陆创业。
他的生母也去世了,关于这个人的身份,要说有疑点吧,也能找到一些。金熠自从拿到调查报告,就派了几个人暗中保护项海澜和父亲的安全。
说他疑神疑鬼也好,防患于未然总是没错的。
显然人家没把重点放在人身伤害上,人家想玩经济战。
但明面上郭季业认购的股票数量又没有那么多,项海澜和金熠想到了一种情况,异口同声道:“控制散户,还有皮包公司。”
如果他能撬动的杠杆更高,可能会把沪证指数拉高到比1700点更高的点位,如果沪指飙升到2500点,甚至更高,将有更多狂热的股民卷进来,一旦股灾爆发,倾家荡产的,跳楼的人会多得多。
沪市,种花国的经济将要受到重创。
金熠坐不住了,穿好外套,找人商量对策。
项海澜觉得问题很棘手,让一辆高速行进的车停下来是一件很难的事,前段时间,金廉诚就试过,他够德高望重的,那也没人理他。
还有,郭季业和戴向晴手段隐秘,现在政策法规全都没有,自古经济案子比凶杀案还难查。
她料对了,上层都沉浸在股市造梦的神话中,听不得反调,还有一点,证券政策的出台者不是地方政府,决策权在京城的主管部门。
金家在沪市本地有面子,对京城可没那么大的影响力。
金家三口人,连带项海澜肚子里的小生命,都有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无奈。
项海澜最近在家安胎,有了空闲时间,拿着郭季业的资料琢磨,案上的照片是金熠找人翻拍的证件照。
现在照片的清晰度赶不上后世,不过越模糊反而更能凸显轮廓,那天在西餐厅光线昏暗,她其实也没怎么看清郭季业的五官。
随手拿起铅笔,在画纸上勾勒出郭季业相貌平平的脸,画到眼睛时,项海澜的熟悉感愈发浓重。
突然客厅传来急促的电话铃声,项海澜脑子响起一声炸雷,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