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妇情况稳定,现在在恢复室休息。"

护士继续说道,翻看着手里的病历本:

"各项生命体征都很平稳,手术也很顺利。不过她暂时不想见任何人,希望家属能理解。"

"这孩子,"沈母忍不住嘀咕,有些心疼又有些无奈,"都这个时候了还这么任性。刚生完孩子最需要家人陪着的时候,怎么能一个人呢。"

但海泽却伸手拦住想要进去的岳母:"没关系,让她好好休息。她不想见人,我们在外面等着就好。清歌向来独立,她需要一些独处的时间。"

一个小时后,沈清歌终于被推回了病房。

病房里的温度调得很暖和,淡黄色的灯光柔和地洒在每个角落,营造出温馨的氛围。

海泽几乎是第一时间冲到床边,动作轻柔地握住妻子的手:"清歌,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帮你调整一下床的角度?"

躺在床上的沈清歌脸色苍白如纸,双眼无神地望着天花板,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

她的嘴唇毫无血色,黑色的长发散落在白色的枕头上,整个人像是一尊精致却失去生命的瓷娃娃。

那副木然的表情,让沈母心里咯噔一下。

她太了解自己的女儿了,从小到大,每当清歌遇到无法接受的事情时,就会露出这种表情。

这种反常的安静,反而更令人担心。

"可能是刚生完孩子,太累了。"海泽转头对沈母说,声音里带着一丝不自然的紧张:

"让她多休息一会儿吧。我已经让护士准备了红糖水,等她想喝的时候再热一下。"

沈清歌蜷缩在病床上,身上盖着医院特制的保暖被,却依然觉得冷。

那种寒意不是来自外界,而是从骨髓里渗出来的,像是千万根细针,一点一点刺入她的血肉。

她的意识还很清醒,甚至可以说是异常清醒。

却感觉自己像是被关在一个没有光线的冰窖里,四周黑暗而寒冷,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怎么会是女儿?"这个念头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在她脑海里不断翻搅,"一定是哪里不对。"

她清楚地记得,自己托人给医生送了东西做B超时,那个医生明明说是个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