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泽微微叹了口气,走到沙发前坐下。
他松了松领带,似乎想让自己看起来更放松一些。
"清歌,"他轻声说道,"我知道你可能有些紧张。但剖腹产是很安全的手术,医生也都..."
"海泽,"沈清歌突然转过身,打断了他的话,"你能不能别说话?"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病房里陷入一阵诡异的沉默。
沈清歌开始在房间里踱步。
从窗边到床头,从床头到门口,再从门口回到窗边。
她的步伐看似平稳,却透着一种难以平息的焦躁。
海泽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却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没有再说话。
"保姆,"他突然开口,"你们都出去吧。"
几个一直守在房间各处的保姆和护工面面相觑,但还是恭敬地退了出去。
房门再次关上,空间骤然安静下来。
只剩下沈清歌踱步的声音,还有两人的呼吸声。
"你就非要这样吗?"沈清歌突然停下脚步,声音里带着讥讽:
"装成一个完美丈夫的样子?"
海泽的眼神闪了闪,但很快又恢复平静:"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不明白?"沈清歌冷笑一声,"让人提前算好时辰,安排最好的病房,派最多的人手看着我。
你不就是想让所有人都看到,你这个丈夫有多称职吗?"
她的声音越来越激动,脸上泛起不自然的潮红。
"清歌,"海泽的声音依然平静,"你需要冷静。现在最重要的是..."
"最重要的是什么?"沈清歌再次打断他:
"是让我乖乖配合你的安排?像个听话的木偶一样,按照你的剧本来演?"
海泽终于皱起眉头:"你今天的情绪很不对。"
"我情绪不对?"沈清歌的笑容更加讥讽,"难道我应该感恩戴德?感谢你给了我这么好的'待遇'?"
她又开始在房间里走动,像是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困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