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回到了冥府安顿好大姑后,刘竞又想起他们之前要去轮回池看三生石的打算,于是就让她自己留在家里休息,要带着小五往轮回池去,小海也吵着闹着要跟上。“每次出门你都只带二哥不带我,这次我也要去!”
刘竞被他吵的烦了,索性连他也带上了,一路上小海跟小五在路上又吵又闹的,听的刘竞都想把他们的嘴都堵上。正心烦着,就听到小五凑过来指着前面问他:“哥,你有没有觉得那个人很眼熟啊!
刘竞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了过去,就看到前面不远处有个穿长衫的中年男人正跟在一个差人后面往前走,那样子看起来有些眼熟,他想了一会儿开口说道:“钱绅!”
“噢,还真是他!”小五也仔细看了一下,惊呼出了声。眼前那个穿长衫的可不就是在那个村落里见过的钱绅,就是他说他大哥长的很像他的一个故人,叫什么林暮生。
那时候他们原本是想等有空了就找他来问一问的,谁知道后来闲下来后怎么都找不到他了。内城地方实在是太大了,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哪里,找了一阵子没结果后,他们也就放弃了。时间一长也就把他给忘了,没想居然在轮回池旁边遇上了。难不成他现在是要去投胎了,他们是不是晚了一步!
“我们上去看看!”刘竞自从知道笙笙跟他前世也有姻缘关系后,就对那些事更感兴趣了,尤其是想到钱绅曾经说过的话,他现在觉得自己大概就是他说的那个林暮生,他既然认识自己的前世,那是不是他也认识笙笙的前世呢!
小五看着他满脸兴奋的样子,也忙跟了上去,反正他们原本就是来这里看前世的种种,现在遇上了一个可能知道内情的,问一问也是正常的,他也很好奇钱绅口中的那个林暮生到底是不是他哥!
“钱绅!”刘竞快步走到他面前,叫了他一声。
那人有些茫然的转过头,在看到叫他的人是谁后,表情有些愣住了,半晌后他才有些不敢相信似的小声问道:“暮生,是你吗?”
刘竞听了这个本该陌生的名字,不知怎的忽然有种难言的激动,就好像它原本就是属于他的一部分。“我是刘竞,那时候在深山的村落里,我们见过的!”
“噢,原来是你啊!”钱绅被他的话惊得犹如大梦初醒一般,半晌才失落的低下了头。
“我想问问你说的那个林暮生,关于他的事你能告诉我吗?”刘竞看着他失落的样子,心里也觉得不是滋味,若是那个林暮生真的是他的前世,那钱绅现在这个样子,应该是从前跟他关系很好吧!
“你为什么想知道那些事,只是因为你们长的像吗?”钱绅已经恢复了平静,又像当初知道认错人之后那样变的漠然了。
“不只是这样!因为我怀疑你说的那个林暮生是我的前世,所以才会想要找你问问的。”刘竞没有拐弯抹角,直截了当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怎么可能?你是在说笑吧!”钱绅的眼睛都瞪大了,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
“这里是冥府,掌管轮回的地方,你都来了这里了,怎么还会以为那些前世今生是假的呢!”刘竞平静的向他陈述着事实,想要打消他心里的疑虑。
“可是我马上就要去投胎了,时间也来不及了!”钱绅虽然有些相信了他说的话,但看了看身边的差人,又看了看前方不远处的轮回池,面上变的为难起来。
刘竞看着他为难的样子,又看了看前面那个差人,客气的问道:“大哥,他还有多长时间!”
那差人是个如杜金山一般的粗壮大汉,他也早就看到来的几人是比他职位高一些的鬼差,所以一直都没出声打扰,眼看着刘竞那么客气的向他询问,咧着嘴笑道:“还有半个时辰才到时间,大人有话尽管问!”
刘竞一听就放下心来,还有一个小时,粗略的讲讲应该也足够了。“那就麻烦大哥行个方便了,这是我朋友,我有些事情要问他,想要向大哥借用一下他,能不能等大哥到时间了再来叫我!”
那差人理解的点了点头笑道:“大人请自便,我就在那边排队候着,等到时辰了再叫他!”
“那就多谢大哥体谅了!”刘竞客气的送走了跟着钱绅的差人,又指着旁边的凉亭对钱绅说道:“去那边坐一会儿吧,不会耽误你的正事的!”
钱绅眼看着差人走远了,也没再推辞,跟着他们几个进了凉亭坐下,他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心里却是涌起了一丝难言的情绪。“你想知道些什么?”
“说你知道的就行,关于林暮生的所有事,什么都行!”刘竞没有犹豫的就说了出来,他也不知道该从哪儿问起,毕竟关于前世自己还什么都想不起来,干脆就让他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吧!
钱绅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想了一下,又移开了视线看向远方的虚无,像是在透过时空看到曾经的种种。
“我认识暮生的时候刚满二十岁,他跟我同岁!那一年我跟师妹陪着师傅去山里采药,在一个堆满落叶的坑洼里发现受了重伤的暮生,师傅医者仁心就让我把他背了回去,还帮他治好了伤。他原本是军阀里的一个小头目,跟着军队打仗的时候因为受了重伤就掉了队,一路上跌跌撞撞的就在山里迷了路,要不是刚好遇上我们,怕是早就没了命。暮生伤好了之后没有再回去,因为不喜欢无休止的打仗,家里又没什么亲人在世了,就选择留下来了。我师傅看他天资不错,他又愿意学,就也收了他当徒弟,成了我的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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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竞没有插嘴,只是静静的听着,恍惚里有一个编着长辫子的姑娘在他脑海里浮了出来,但面容却模糊的看不清楚。若是以前他还只是怀疑林暮生是自己的前世,如今他已经可以肯定,他确实曾经是那个人,因为记忆是骗不了人。
“我自幼父母双亡,是师傅一手把我养大的,他膝下只有一个女儿,就希望我长大了能跟师妹成婚,既能照顾她,还能给他老人家养老送终。我与师妹从小一起长大,情同兄妹,对她自是没有那些想法,我知道师妹也只是把我当兄长来看的,可我又实在是不愿让师傅失望,就答应了他等师妹满十八岁就娶她为妻。后来暮生来了之后,他聪明又能干,长的也比我好看,对师妹也是情有独钟十分上心,师妹没多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