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儿,一旁的关兴便连连点头,轻声说道,
“那乔杜里自视甚高,更是刹帝利的副王,虽擅长带兵,但却未必会像帕蒂尔一样对麾下军卒有过多约束,毕竟在他看来,那群百姓无非就是低种姓的贱民,欺负了也就欺负了,算不得什么大事,禅哥,我说的可对?”,
“不错!”,
刘禅笑着冲关兴点了点头,随即补充说道,
“天下人心,绕不过一个贪字,强的欺负弱的,弱的欺负更弱的,那些贵霜军卒本身多半也是个苦命人,但手里握着刀兵,心性也就不一样了,就像这传令士卒所说,连百姓居所都要翻个底朝天,虽不伤人性命,难道就能扼制自身的贪念!”,
“这其中,不知有多少士卒,在百姓家中翻出什么能用的上的,哪怕并不值钱,也会顺手揣在怀里,当成自己的战利品,说到底,也并不是贪这些小钱,只是贪那为所欲为的权利罢了,莫说顺手牵羊,就算强取豪夺,那些底层的百姓难道还能去乔杜里那告状不成,还不是只能吃下哑巴亏,暗自恼怒?”,
“原来如此!”,
一旁的张苞叹了口气,明显也是想出了此间的道道,
“人心本贪,禅哥总结的倒是精辟,像咱们这种能约束军卒的将领,确实是少之又少,如若不然,百姓也不会常常觉得大军过来便是兵患了!”,
“说到底,还是那帕蒂尔估算不足!”,
关兴摇了摇头,
“我大概能猜到,他应该也给那乔杜里下了不许用武力逼迫百姓的命令,只不过乔杜里显然并没有执行到底,毕竟眼下的情况,在乔杜里眼中真的算不上什么事,可欺辱如何不能积少成多,若是之前东南战场的百姓有五分心向大汉,再过上时日,便有七分了!”,
“那就是之后的事情了!”,
刘禅轻笑一声,浑不在意的说道,
“现在咱们的问题,就是躲过他第一次的搜查,并从中找到一个空子钻出去!”,
说罢,
刘禅扭头看向仍旧单膝跪地的传令士卒,轻声问道,
“离咱们最近的一支贵霜军卒,距离上还有多远,可否探得?”,
“回少主!”,
但见那士卒再度拱手,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