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随手扔出手中的令牌,看向张屠户,冷笑道:“将他带下去,严加看惯!”
“冤枉啊!我是冤枉的!”
张屠户吓坏了,浑然不顾裆部的鲜血淋漓,撕心裂肺的惨叫。
周围看热闹的人,再也不敢起哄,甚至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中年军官接过令牌,看都不敢仔细看,连忙朝使者行礼,然后灰溜溜的带着属下,直奔县府衙门。
这时,使者回转身形,露出自认为和蔼的笑容,缓步走到韩信身前,询问道:“你就是淮阴县韩信?”
“啊?”
韩信呆愣在原地,傻傻的看着对方,甚至忘记怎么回答了。
原本有人出手相助,他已经很开心了,没想到来人这么不简单。
中尉府,他自然知道,乃九卿府衙之一。
而中尉的官职,比郡守都高,手中的权力,也是云与泥的区别。
这样的大人物,怎么会出现在小小的淮阴县?
他说张屠户是六国余孽,这明显不可能!
因为张屠户是地道的老秦人,在乡里街坊间,大家都知道。
可是.....
他为了帮自己,居然当众说谎,这是为何?
自己根本就不认识他啊!
还有,他怎么知道自己叫韩信?
心中思绪万千,韩信突然感觉自己脑袋不够用了。
就在这时,那名使者将他从地上扶起来,笑道:“怎么了?小兄弟?”
“啊?没,没怎么....”
韩信反应了一瞬,连忙摆手,紧接着又拱手:“在下韩信,多谢上官仗义相助!”
“哈哈哈,你果然是韩信!”
使者突然大笑一声,拍着韩信的肩膀,满脸欣喜之色。
韩信被他拍得龇牙咧嘴,但还是强忍着不适,硬着头皮道:“听上官之言,莫非认识在下?”
“何止认识,我这次来淮阴,就是专门找你的!”
“找我?”
韩信有些吃惊。
使者咧了咧嘴,笑道;“某叫杨虎,乃中尉杨端和属官千牛,此次奉杨中尉之命,来淮阴县寻找一名叫韩信的人,据说他好吃懒做,不学无术,还经常被一位浣洗的阿婆接济.....”
说着,抬头看向韩信,却见韩信脸色羞红,快要滴出水来一般,不由朗声大笑:“哈哈哈,就是你了,准没错!”
“......”
韩信无语,心说你礼貌吗?
然而,没等韩信开口,杨虎又自顾自的道:“刚才的事,你也看到了,本官还有别的事要办,你就跟我属下一起去咸阳,到了咸阳,自有人安排你!”
“可是韩某.....还没决定离开这里....”
“饭都吃不起了,还扭捏个啥,难不成要在这里窝囊一辈子?”
小主,
“我....”
韩信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杨虎是个急性子,见韩信犹犹豫豫,不由环顾四周,小声提醒道:“实不相瞒,是公子昊让杨中尉帮他找你的,你小子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运气,居然能让公子昊惦记,以后注定前途无量....”
“公子昊?”
韩信更吃惊了。
虽然他不知道公子昊是谁,但一听就知道是嬴政的儿子。
嬴政的儿子有很多,能被天下人熟知的,也就两个,分别是胡亥与扶苏。
至于这公子昊,似乎从未听说过。
自己与他不可能有半点交集,他又是如何得知自己的?
还有,能指使九卿之一的中尉帮他找人,也明显不简单。
这种真正的大人物找自己,到底意欲何为?
“好了,该告诉你的,不该告诉你的,我都告诉了,去不去由你,反正机会摆在眼前!”
杨虎洒脱一笑。
韩信眉头微蹙。
心想自己熟读兵书,深谙用兵之道,却无用武之地。
每天浑浑度日,受尽冷眼欺辱,时常饥不果脯,还差点受胯下之辱,如今好不容易得来一机会,不证明自己,又如何能善罢甘休?
不管那公子昊意欲何为,自己都得去探探究竟!
否则留在这里,永远没有出头之日。
心中打定主意,韩信朝杨虎恭敬一礼:“那就有劳杨千牛了!”
“好好好....你答应就好!”
杨虎满意的点点头,然后朝韩信宽慰道:
“你此去咸阳,无需牵挂,这里有我帮你照料,那位浣婆,我已经让医者去治病了,你也无需担心!”
“多谢杨千牛!”
韩信大喜过望,再次朝杨虎行礼,同时心中落下一块石头。
.......
咸阳小院,韩信回忆往昔,不由深深看了眼赵昊,忍不住好奇道:
“公子,不知您为何派人来寻韩某?”
“我就知道你有此一问!”
赵昊笑道:“实不相瞒,我是看中你兵法上的造诣,想将你收为己用,成就一番不世功业!”
“这....”
韩信震惊了,心说这怎么可能?
自己在兵法上的造诣,只有自己知道,外人根本无从得知。
虽然自己坚信有一天展现胸中所学,定能战无不胜,可自己一没用过兵,二没打过仗,这些都是心中所想,外人不可能因为自己有信心,就重用自己,这点自己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但公子昊似乎很相信自己,这是为何?
心中满是疑惑,韩信又不敢多问,只好谦虚的答道:“在下对兵法是有些见解.....”
“呵呵。”
赵昊戏谑一笑:“我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