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这边才是近路,右边要绕过北天门山!”

谢顺摇头失笑,这才出去几天,慕容石卓便忘了路了,王府在南天门将军峰下,从北边要绕过北天门山,从沓津才能返回。

“混账!”慕容石卓骂道:“南边是小路,车马焉能通行?本公子去办公事,自然要走大道。”

谢顺疑惑,正要解释,太史享将他拉到一旁,提醒道:“二公子这是故意要向步兵炫耀呢!”

谢顺恍然大悟,猛拍秃顶,命车马向北而行,嘱咐毛喜:“都给老子精神点,别丢份!”

自从加入鲜卑军,他们被鲜卑骑兵轻视嘲笑,这次终于扬眉吐气,还不得好好露一回脸?

慕容石卓端坐在马上,带着车马昂然而行,自港口向北,绕过北天门山,从步兵、骑兵行营穿行而过,一路上左右顾盼,谢顺亲自驾车,坐在车辕上微扬下巴,咧嘴而笑。

虽是寒风凛冽,慕容石卓却春风满面,遇到巡营兵卒,便勒马让在道旁,颔首示意他们先过,惊得守军手足无措,若遇将领,便下马道个辛苦,众将受宠若惊,连连还礼。

谢顺更绝,恰到北营与辽东军对峙处,几员骑将前来见礼,忽报车辕断了,将车上酒坛、锦盒、铠甲全都搬下来,摆了一地,修了好一阵修不好,从营中又调来一辆车才起行。

这一趟绕行足足用了两个时辰,惹得全营轰动,议论纷纷,来到王府已是傍晚时分,老铁王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到了府中见礼,慕容石卓无视大哥慕容木延阴沉的脸色,将清单双手呈上,躬身道:“孩儿幸不辱命,请父王过目。”

慕容木延在一旁瞟了一眼,正好看到钱数,撇嘴冷嗤道:“族中所有的物资,才卖四百二十万钱?”

慕容焉也眉头微蹙,轻叹道:“这些钱也只够三月军饷呐!”

“兄长且莫性急!”慕容石卓从容笑道:“请父王先品尝糜家送来的礼物,孩儿另有要事禀报。”

慕容木延冷哼道:“二弟莫不是收了糜家的好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