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螟蛉便是义子!”崔琰佛燃不悦,冷声道:“军师如此明知故问,必是故意推脱,看来是在下高攀了。”
“不不不!”姬博连连摆手,干笑道:“我方才未听清楚,犬子若能拜先生为义父,那是我家祖坟冒青烟了,哪有拒绝之礼?”
崔琰这才转怒为喜,笑道:“若此事可成,大王赐婚之事,便顺理成章了。”
“妙哉!”姬博激动地差点跳起来,不但结交崔琰,还得了一桩婚事,举杯大笑道:“今后你我便是一家人,当浮一大白!”
二人当下以兄弟相称,姬博年长三岁,崔琰尊称为兄长,又请二子出来见礼,姬博愈发飘飘然,离开崔家时整个人满面红光,脚步虚浮,比在宴会上吃了酒还飘。
姬博的妒忌和不满,崔琰一直看在眼里,本不屑与小人计较,但深知小人不可不防,为免他从中作梗,只好虚与委蛇,以安其心,有此人暂护家眷,可保无忧。
安顿好城中之事,崔琰再回甘陵商议对策,行至半途,忽闻汉军围攻邯郸,天子于城头禅让帝位于汉王刘琦,曹丕出逃,魏军彻底大败。
“果然天不绝汉祚!”崔琰大感欣慰,兼程赶至甘陵。
王修将其接入书房,未等落座便激动道:“幸得明公指点,我先与汉军联络,今曹氏败亡,若晚半步,雪中送炭便成亡国之臣矣!”
崔琰点头道:“汉王刘琦继位,汉室必将再兴。轲比能即将发兵前来,未知张将军有何对策?”
王修笑道:“张将军用凤雏之谋,叫我暂时不必换旗号,暗中换汉军入城,待轲比能进城,可将贼首一网打尽,此掘坑待虎之计也。”
“轲比能安比猛虎?”崔琰想起轲比能威逼利诱,冷哼道:“不过瓮中捉鳖而已。”
王修大笑道:“明公所言极是,不过大漠来的鳖,恐怕是土鳖,哈哈哈!”
二人正笑之时,却听门口传来一声冷嗤:“家人将遭害,朋友临大难,二位居然还如此大笑,荒唐啊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