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也是!”于禁回复来人,约定日期,但看汉军出兵,便烧毁大营,曹休见了烟火前来接应。

那人走后,张合冷笑道:“曹子廉命人来送药,究竟是好意,还是有意试探?”

于禁披衣站在帐前,缓缓道:“不管他心意如何,吾已向来人验过伤势,此番必能取信于他。”

“我为他曹家挨了板子,用他的药正好。”张合笑了笑,打开药包准备擦拭。

于禁却一把抢过来扔掉:“曹休之药虽好,怎比得上华佗神药,儁乂切莫因小失大。”

张合一怔,指着于禁笑道:“还是文则心眼多,莫不是与曹孟德亲近,也变得多疑起来?”

于禁白了他一眼:“人心叵测,药岂能乱用?”

张合大笑道:“曹氏外将之中,曹孟德对你最为器重,这大概就是近墨者黑吧!”

“往事不堪回首,不提也罢!”于禁也是慨然一叹,是非全在成败,后人议论只看结果。

如今刘琦再兴大汉,自己当然是心念汉室,迷途知返的功臣,若曹氏篡汉建魏,自己必会成为贪生怕死之徒,遗臭万年。

二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如今唯有全力辅佐刘琦兴汉,才能保全名节,流芳百世。

不然以前那些一心匡扶汉室,可惜遇人不淑的话,岂不成了笑柄?

他们的伤势不过是皮肉之伤,又有华佗亲手所制的药草,看似青紫大片,其实已经好了七七八八,遂暗做准备,派人将消息报知关羽。

关羽闻报大喜,请法正商议道:“军师限定日期,曹休果然中计,但那满伯宁颇有智略,恐还有防备,当另做准备。”

法正笑道:“君侯勿忧,吾早有安排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