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子,倒像个孩子。
景年怔住,见他依偎在自己胸前,忍不住伸手抚过他的脸。
双颊染着红晕的地方,确实热乎乎的。
这般外冷内热,反而更容易生病。
……
景年皱眉,索性撑着欧延,自己挣扎着下床,要将他扶起来。
哪料到刚起身,欧延紧接着一用力,又将她压回床上,这回竟连他自己也上了来。
冰床很硬,景年后脑勺撞到上面,顿时疼得直吸气,“欧延,你再胡闹我就生气了!”
话虽这么说,欧延却依旧像块狗皮膏药一般,贴着他没有一丝放开的意思。
景年彻底没了办法。
这也太奇怪了,偌大一个凌云阁,欧延出来到这里,竟没有一个人跟着?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在这里?而且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她走的时候,他明明是好好地躺在房里已睡着了的。
就这么任他胡来不是办法,冰窖里非常冷,即便欧延武艺再高强,内力再深厚,也是绝不能久待的。
……
“阿延,你来了多久了?外面天还是黑的吗?”
景年想着他现在还醉着,换了个方法问。
“嗯……”
欧延靠着景年,闭着眼轻轻发出一个音。
景年扬眉,“你怎么现在过来了?没人跟着你?”
“……”
欧延似乎嘟哝了句什么,景年没听清,凑近了些,却忽然听到他叹息一般的声音,“想你……”
……
这短短两个字,瞬间让景年失去了思考能力。
脑子里短暂的空白了几秒,一时间竟忘了该继续说什么。
男人双眼紧闭,眉头微皱着,衬的面上两团红晕越发明显,嘴唇微动,似乎还有别的话,却完全听不清,只嘟嘟囔囔的,没多久又静了声。
景年一颗心像被温水包裹住了般,又软又无奈。
耳边又禁不住回响起晚上萧痕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