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篮打水一场空,说的,可不就是她自己吗。
只是事已至此,这已经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她认了。
“其实放在您那儿……也挺好的,至少比我这儿安全……”
这话也不知是说给欧延听的,还是在安慰她自己。
景年皮笑肉不笑地挤出个笑容。
欧延煞有其事地点头,“我也正有此意,这玉佩能惹出的麻烦,你我今日可都是有目共睹了。”
景年满脑子都是“一个宫氏古董铺”的价钱,晕乎乎的,胡乱点着头。
欧延似乎是满意了,接着道,“那今日本没办成的事,可还要继续?”
景年还在懵懵的摇头,迟钝了一秒才猛地回身,立刻用力点头。
本还犹豫着不敢提这事,想不到他竟先说了,心里悬了大半天的石头此时总算落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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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一早,还是老时辰?”
“好的好的!”
景年继续连连点头,神情总算鲜活了几分。
“还有香囊,也别忘了。”
欧延又加了一句。
景年反应了一下,赶忙狗腿地答应,“明天一早就给您带过来!不过您别嫌弃……可能……可能拿到手里没有沈小姐的好看……”
“怎么?”
“我想着沈小姐需要的更急些,可自己又做得慢,就求了阿喜帮我绣了一部分,这才早了一天赶出来,剩下的这几个……就、就全由我自己做了,可能……有些入不了您的眼。”
说到这儿,景年的脸已有些涨红了,“阿喜这几日晚上要到别的院里当值,一时半会儿也抽不出空帮我,要不您再宽限几天,我保证做好了再送过来?”
欧延扬眉,显然没想到其中还有这一层缘故。
景年忐忑地等着他回应。
“你是有什么误解?我就那么挑剔?”
嗯?
景年连着眨了好几下眼。
这话的意思……是不会嫌弃?
不知怎的,忽的心跳加速起来。
景年收回目光,像是掩饰什么一样,结巴道:“那、那就好。”
“天已晚了,早点回去休息,养精蓄锐。”
欧延看了眼外面天色。
景年这才发现天已完全黑了,惊觉时间竟过得这么快,赶忙起身告辞。
这一晚,便在通宵达旦的穿针引线中不知不觉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