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已经被他盯上了,除了让他们‘生死相依’,再没有第二条路可走。”秦镜语低头瞥了一眼虎口处的溃烂,冷了声音道,“如果那只白犰猥妖果真怀孕了,我想,极大概率就是方才那人的。”
而她亲手捏碎了白犰猥妖的丹田,想必那腹中的胎儿,也一并死去了。
这般杀子夺妻之仇,但凡是个有血性的男人,都不会轻易放过她这个始作俑者的。
崔瑭也想到了这一层,便主动提出,现在便去解决了那人。
秦镜语略一思索,道:“不急。但你可以先去探查一番他的底细,待摸清了他的来历后,再见机行事。说不定不用我们动手,就有人先取了他的性命呢。”
说着,她抬眼看向了眼前的山洞。
里面有一股急速的风刮出来,虽没有什么声息,但肃然的气场,还是让她轻易捕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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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瑭也察觉到了山洞内的异样,当即想明白了什么。
于是对自家主人应诺了一句后,便嗖地一下消失在了浓阴深处。
流风越来越急,秦镜语为防被波及到,悄然张开了护身结界。
风势涨到最大时,山洞内涌出了一批身穿黑色紧身鱼皮服,手执长枪,脚踩某种奇特鱼类的使者们。
他们一涌出山洞,便有一小波人团团围住了秦镜语。
其余的,则呼啦啦地分成了四个小队,分别前往四个不同的方向去了。
“请出示您的邀请函。”一个看起来是领头的使者,冷冽地冲她说出了这句话。
这一次,秦镜语没有犹豫,直接掏出邀请函递给了对方。
见她这般配合,那人抬头望了她一眼,像是在观察她的神情。
秦镜语很坦然,所以任由那人如何瞧看,她都没有心虚之象。
那人见从她面上看不出任何异样,便低头专心检验起手中的邀请函来。
最后,自然也没有什么发现。
“贵客,冒犯了。”那人将邀请函交还她手中之时,语气不复之前那般严肃,称呼上也加了一句“贵客”,“不知您在来的路上,可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人或事?”
“奇怪的人或事?”秦镜语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假模假样地沉思了一会儿,然后装作恍然大悟道,“是有这么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