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按照人类的行事惯性以及那抹奇妙的信任感,她为了顺利领到拍品,无论疑心多重,都会将邀请函交给他查验一番的。
想到这,他越发自信不疑。
隔着法衣直视着对方,再次加强语气,强调了一番:“贵客,若是您再不出具邀请函,那我真的只能请您离开了。”
言罢,他微微侧过身去,伸手朝外示意她离开。
强势的态度,让人不容拒绝。
女修仍是不发一言,但态度明显有所松动。
这让他越发振奋,脚步也主动向前了数步。
他欲开口再次重复一遍方才的话语,却听闻山洞内突然传出了一阵轻微的声响。
那是传送阵打开的声音。
这道声音,让他心内蓦地一紧,然后突然记起了五楼传送阵外还有一具修士的尸体。
虽说当初行事时,并无其他人在场。
可根据他进出传送阵的时间点来推,他很有可能会被那些使者盘问。
而他此时所行之事,根本不能暴露,更不用说被盘问了。
于是他当机立断,果断放弃查看邀请函,直接转头逃之夭夭了。
至于身后那女修会如何看待他,他也没有什么好在意的。
毕竟对方并不知晓他的真实身份,就算想防备他,也防备不到点儿上去。
......
看着突然逃走的鱼皮服使者,秦镜语与崔瑭互相对看了一眼,眸中意味深长。
“又一件厚背棉凫仿造的鱼皮服。”秦镜语收回目光,转身面向山洞口,一边注意着里面的情况,一边传音道,“看来,此人应该就是那只白犰猥妖的同伙了。”
“主人所言极是。”崔瑭仿成一只翠绿色的手镯,圈在秦镜语的手腕上,深以为然地轻点了下头,“看他这般步步为营地向您索要邀请函,不知情的,还真有可能就将邀请函交给他查验了。”
“是啊,真是好演技呢!”秦镜语笑了笑,乌眸中倏然闪过一抹锐利,“难怪世人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与那只白犰猥妖,都是擅于做戏之人,如此凑到一起,倒是相配得很。”
“主人的意思是?”崔瑭蓦地抬了下头,看向了秦镜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