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翼琮以一敌二,气势分毫不让,大声道:“既然二位虞大人说我污蔑了贵府表小姐,为何不让她与我当面对质?我知她亦在这殿中,请皇上准许微臣与那位薛姑娘问上几句,便可分晓!”
虞晚苼气愤到:“怎么,周大人要以势压人,以强欺弱吗?”
“虞大人说周某恃强凌弱,岂知这世上强弱之分并非绝对,虽官为强民为弱、男强女弱,但此时,周某算得上家破人亡,如何不算弱势一方!如今我只求问一问薛小姐,虞大人百般阻拦是为何故?难道是怕我问出什么来你们不好遮掩吗?”
周翼琮言词激烈,直把向来老成持重的父子二人气得咬紧牙关,虞晚苼指着他道:“你简直强词夺理!”
铭轩帝看着殿中两个后起之秀针锋相对,顿感十分头痛,便抬头望向虞家女眷处,问道:“谁是虞家那位表小姐?”
薛云初默了一默:该来的总是会来。便站起来,低着头走到虞晚苼旁边跪下道:“民女薛氏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德妃见薛云初真的走出来跪下,便侧着头轻声笑着对铭轩帝道:“皇上,这薛姑娘臣妾正是认得的,她与咱们的福宁关系不错,倒是个性子和善规矩的好孩子。”
铭轩帝闻言“嗯”了一声,道:“周大人的话你可听到了?你有什么话说?”
薛云初低着头道:“请皇上明鉴,我与那周家三公子从无往来,更不会私下见面。”
周翼琮道:“皇上面前可不许有谎言,否则你便是欺君之罪!我问你,八月初二那日,你可有见过我三弟?”
薛云初沉默了一阵,答道:“民女不敢欺瞒皇上,八月初二,我身在袁家,那一日民女并不曾见过周家三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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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得也没有错,被杨氏劫持到那间屋子后,她是到后半夜才见到周翼玠。
周翼琮道:“你撒谎!你明明见过我三弟,如今在皇上面前,还要欺君吗?”
虞晚苼一把将周翼琮推开,挡在薛云初的面前瞪着对面的人道:“周大人果然好手段,以如此强势威压一个孩子,真是叫人叹为观止!”
周翼琮道:“八月初二,我阿娘好心邀请薛姑娘做客,但是薛姑娘不仅不领情,还将我三弟射伤,将我阿娘打到瘫痪失语!如今百般抵赖,欺君罔上!还请皇上明察!”
虞晚苼也马上道:“皇上,周大人无凭无据含血喷人,凭空污蔑我府闺阁在室女的清白,满口欲加之罪,还请皇上主持公道,还我阿妹清白!”
一时间殿内人影晃动,众人都在窃窃私语。
铭轩帝按着太阳穴,他今日还没吃上两口菜,光喝酒了,此时肚子里空空如也,脑袋却头大如斗。
他问道:“周卿,你可有证据?若无证据,则不可随意污蔑他人清白。”
周翼琮道:“皇上,微臣自是有证据的!微臣在我阿娘的马车上捡到一枚香囊,这枚香囊便是她杀害我三弟、残害我阿娘的证据!”
众人皆是一惊,便看到周翼琮从袖中掏出一枚素色香囊来。
那枚香囊绣工并不出色,但是香囊上却有一个篆体的薛字。虞晚苼一看那个香囊便道:“一枚香囊而已,你说是她的,便是她的了?”
周翼琮冷笑两声道:“是不是薛姑娘的,咱们对比一下便知,此香囊中装着的乃驱蚊避秽之物,时值末伏蚊虫正盛。薛姑娘相比此时正带着这种香囊吧?不如取下来咱们对比一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