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第二次疫病没能及时抑制住。
叶淮将军更是不慎染疫,药石无罔。
现下边军无主,北境岌岌可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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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探送出密信的时候,说自己也已经开始出现呼吸急促,高烧咳喘的症状,请收到信件的内侍务必将信件烧毁,以防不测。
现下皇帝手上的这份,已是经由收信内侍誊录下来的。
皇帝揉着眉心,“既然来了,就给朕出出主意吧,北境边军,交给谁才好?”
他称帝的这十六年,倾力提拔世家,只想着借世家的底蕴巩固好不容易得来的皇位。
如今内忧外患,才惊觉朝中能领兵作战的将领实在太少了。
当年跟随先帝打天下的老将,不是解甲归田,就是被明升暗降最后郁郁而终。
因他的重文轻武,后起之秀更是寥寥无几。
真正能领兵打仗的,也就仅有武三候。
忠勇侯跟着齐王占据了江南,定国侯又刚刚因伤回京,况且,自己好不容易才从定国侯手里拿回西境安凌军兵符,自是不可能再将北境边军送到他手里!
思来想去,还能用的,也就剩下一个武义侯。
只是,想起上次叶家敲登闻鼓时,武义侯与祁烬一唱一和,看起来交情匪浅,万一他们向齐王和忠勇侯那样,暗中勾结,联手占据北境……
殷岐多年淫浸权术,对皇帝此人自认颇有些了解。
从皇帝问出口的时候,就一眼看透他的顾虑。
深知他这便是典型的:要想马儿跑,又想马儿不吃草。
心里嗤笑一声,脸上却不动声色,“依当下朝中的形势来看,武义侯和兵部尚书秦征,都是不错的人选。”
皇帝却是敛眉,“秦征虽老练稳重,却是祁衡的岳家,与皇后衡王牵扯颇深,不必考虑。新晋的兵部侍郎唐延武功不错,也还是稚嫩了些。至于武义侯……”
他似是沉吟着,“上次不是说家中糟了刺客,受伤不轻?他年纪也不小了,现下让他去北境实在是奔波。”
不等殷岐开口,又道,“他们叶家这一辈,难道就没有武将了?”
殷岐默了默道,“叶家武义侯这一辈的,基本上都战死了,年轻一辈嘛,会武的极少,算起来,这次病死的叶淮还是叶家旁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