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虔昀城上下,包括张荣萸在内,除了偶尔口头上催债,并无其他举动。
天渊城之中,许多高层同样下意识忽略还债这个问题。
倒不是想要翻脸赖账,而是明眼人都清楚,天渊城内忧外患,日薄西山,指不定哪天就一病不起。
而旁边的老兄弟却异军突起,实力忽然暴涨,且作为一个新兴势力,相信还能兴盛不少年。
无论从事实还是情感的角度出发,只要天渊城短时间内不能出现一个元丹境继承人,那么投向虔昀城已成了必然。
毕竟作为大部分高层由人族组建的势力,很少人会考虑倒向兽人族乃至妖兽构主导建,还常年与他们交战的昕云泽。
盛子仪又道。
“在下还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张城主见谅。”
“但说无妨。”
“在下有一个兄长,情同手足,早年犯了点错误,被父亲禁足,近些年已经坐化,只留下一个幼子。”
“我曾发誓,定要好好照顾这个侄儿,只是近些年边境战乱不休,实在没有精力照料。”
“闻听虔昀城之中,有一座渔麟院,近些年培养出不少英才,高阶修士,军政要员无数,故而向将人送入渔麟院中培养,也是为他谋个前程。”
“哦……”
张荣萸上下打量他一眼,一脸若有所思。
天渊城两位继承人之间的龌龊,周边邻居何人不知,眼下这番说辞,不知又是为了哪般。
不过既然对方提了,作为盟友加多年好友,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
“世子有求,某自无不允。”
……
虔昀城东面数百里之地。
“哗哗。”
高空之上,漆黑空间节点接连出现,一道蓝色身形不断在其中穿行,仿佛虚空踏步。
速度之快,已非肉眼能够捕捉。
没过多久,停在一座险峻峰顶。
届时,其上还有一道紫袍身影,伫立良久。
“盛道友,好久不见了。”
此人正是天渊城主盛云鹤。
只是相比数十年前,头生华发,身形佝偻,尽显老态,显示大限将至之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