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说的冠冕堂皇,几个惠王党的官员忙不迭地附和。
天元帝不回应,而是转向了太子:“你怎么说?”
太子出列,躬身回道:“儿臣行得正,坐得直,对于没做过的事,儿臣不会承认,还望父皇查清此案,还儿臣一个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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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帝听他说完,移开了视线,然后环视整个大殿。
最后,他的目光停留在惠王身上,“证据朕昨日已经看过了,但是那证据并不指向太子,而是指向你,老三,你可有话说?”
大殿内的气氛骤变,除了安王、太子和几个知情的太子党官员。其他人全部一脸错愕地看着惠王。
惠王的脑子空白了一瞬,反应过来后立刻跪下,“父皇,儿臣冤枉,儿臣什么都没有做!”
李、杨两位大人也吓疯了,他们愣了一下后,齐齐看向裴侍郎。
为了在惠王跟前表忠心,李大人冲裴侍郎喊道:“裴大人,我们明明都看过证据,它们都指向太子,为何变成了惠王?莫不是你故意制造假证据陷害惠王!”
对于这个问题,裴侍郎早想过答案,他淡淡地瞥李大人一眼,道:“李大人你看过那些证据都是假的,乃是东海州州府的主簿伪造。
因其在东海州州府一手遮天,我偷听到这件事后,未免回来的路上出事,才装作认可那些证据,以此迷惑对方。真正的证据是我在府衙后院的地下找到的,一直被我贴身存放。”
李大人:“你怎么就确定你找的证据是真的?那姓沈的更夫何在,他是人证,他亲眼看到过太子派的人去杀东海州知府一家。”
裴侍郎静静地看着他:“李大人,沈更夫已经承认自己为了一千两银子,与庄主簿合谋故意陷害太子了。”
全程,他没有提到韩铮。
因为他有一种预感,这次陛下对惠王的处置绝对不会太重,与其两个人都得罪惠王,不如他一个人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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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惠王在这一刻想杀了裴侍郎。
他竟然被这姓裴的摆了一道!要是早知道姓裴的手上有他的把柄,他绝不会让他们有机会走出东海州。
顾不上想那么多,惠王趴在地上,面露委屈:“父皇,儿臣冤枉,儿臣与那东海州的知府根本没有见过,儿臣根本不会派人去杀他。父皇,请您为儿臣做主!”
天元帝从袖中掏出一枚令牌扔到惠王手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