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何人,请止步。”
沈书仪带来的人并不认识陈修齐,见他带着满脸颓然接近,马上拦下。
沈诚在大门里面理账,转头一看,眼眸一眯,立马走了出去。
“荣阳伯见谅,这护卫从来没见过您,不识大驾,您来这是?”
看着他空荡荡的手臂,沈诚惊讶不已,微微低垂的头掩盖了所有的思绪。
陈修齐在准备登门时已经做好了准备,勾开一抹笑容,“我是来求医的。”
他开门见山,沈诚只道:“荣阳伯稍坐,咱们世子也是重伤未愈,此时也不知道是否醒着,您等我通传通传。”
他说话也留了余地。
见沈诚快要转头,陈修齐喊住他,“若是阿恒还休息着,请你去通报世子妃。”
见他识时务,沈诚笑容真诚了一点点,“是。”
“请您稍坐。”
沈书仪坐在贵妃榻上理账,宋恒越半卧在床上眼不错的盯着她。
看着她弯弯的眉眼时而严肃时而赞许,看她手上的笔不住,他怎么也管不住自己的眼睛。
敲门声响起,沈书仪翻账本的手和写字的手不停顿,“进来。”
冬至开门走了进来,沈诚还留在屋外,“世子,世子妃,荣阳伯求见,说是来求医的。”
沈书仪手一顿,“求医?怎么会求的我们这儿来。”
宋恒越也是一愣收回目光,看向门口,嘴巴微张,最后又看向沈书仪。
冬至眼神都不变一下,只说,“奴婢听沈诚说荣阳伯失了一只手。”
这话一出,沈书仪和宋恒越都是猛得一抬头,宋恒越多多少少带着一些担忧。
沈书仪神色更加复杂,失了一只手,她说不上幸灾乐祸但也说不上不高兴。
想起自己前世的无助,想起哭喊的明宣,想起那个她看都没有看过一眼的孩子。
哪怕这已经是这世了,她也没有办法替他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