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平帝的眼眸眯起,敛住其中锐利的光,“朕倒是要看看,她们之中谁最先按耐不住。”
“陛下英明。”钱内侍弯下腰,附和道
仰光殿内,建平帝坐在高台案几后侧,孟长亭与江泽礼跪在堂前给陛下行礼。
建平帝眸光一转,钱内侍将刚刚那封八百里加急信件端到两位大人面前。
“爱卿们平身,朕近日头疼欲裂,视物不清。今日召你们前来,是想让你们帮朕看看这封加急信里到底写了些什么?”
俩人站起身来,江泽礼转头看了一眼孟长亭,孟长亭抱拳示意他先看。江泽礼拿过信件从头到尾细细看完,然后递给孟长亭。
“爱卿们,怎么看这八百里加急?”建平帝的声音中听不出一丝喜怒哀乐。
江泽礼上前一步,躬身行礼“陛下,臣以为丁大将军常年驻守北境,深得人心,定然不会有此通敌之意,但若为了避嫌,陛下或许可以考虑另派武将去北境,丁大将军也可以回洛城清闲一些。”
听闻此言,孟长亭心中一惊,信件上面所述都未曾证实,便要卸了丁大将军的兵权,这着实让人心生疑窦。
他略略思虑,躬身道“陛下,因为犬子早先年便入在丁大将军麾下,涉及北境,按理臣应该避嫌,不做妄议。”
高位上的建平帝,听到此话浓眉一挑,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轻笑着说“孟爱卿严守规矩,懂分寸知进退,但今日是朕想听听两位的想法,所以但说无妨。”
孟长亭再次弯腰躬身,“陛下,若是臣没记错的话,前段时日陛下已经急召丁大将军回京,算算时日,应该也就这几日光景,他们应该能到京述职。古人云偏听则暗兼听则明,陛下乃一国明君,八百里加急必是要务,不过丁大将军镇守边关多年,深受朝廷与百姓认可,臣以为他没有理由做出通敌叛国之举。”
江泽礼眼角余光看到建平帝频频点头,后背直冒冷汗,很明显陛下更认可孟长亭说的话。天子之心难以揣测,若天子一怒,自己头上的乌纱帽或许要摘一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