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欢,前阵子你父亲来我这里,提到也该给你相看人家,是娘这身体拖累你了。你父亲看中了几家......”陈氏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清欢打断了。
“母亲,这肯定是季姨娘的主意,母亲的身体没好之前,清欢要伺候母亲,不嫁人。”
“傻孩子,女子怎么可以不嫁人。”陈氏难得笑道。
“母亲,我不在的时候,季姨娘是不是来过,她有同你说了什么吗?”清欢直直看向陈氏的眼睛。
陈氏苦笑一声,淡淡道“她只是同你父亲说,若我这身子不见好,她愿意去帮你相看人家。但姨娘这身份总是不妥,言下之意是想让你父亲抬她做平妻。”
“岂有此理,父亲有答应吗?”
“这次,你父亲当着我的面直接拒了。但她心中有这念想,定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孟清欢听了,面上带着愠色,强压住心头怒火,哄着道“母亲,若我请的那郎中娘子到洛城,请母亲务必听那娘子的话,您的身体养好,您才是孟家堂堂正正的主母,岂能让季姨娘攀爬上来,她竟然存了这么多心思,还想帮我张罗婚事,真是可笑至极。”
“这么多年,唯一安慰的就是她没有子嗣。”
孟清欢听了陈氏这句话,脸色稍霁,“说来也奇怪,父亲待她不错,怎么会一点不见动静。”
清欢转身吩咐道,“白芷,你带着她们都下去到院外候着,我同母亲说会儿贴己话。”
屋内只剩下母女两人,清欢从锦杌上站起来,坐到床侧,压低声音问“母亲,女儿一直有个疑问,当年父亲去益州查案,是关于什么的案件?父亲为人清高,性格沉稳,怎么会从益州带回一女子,与往日作风迥然不同,您不觉得奇怪吗?”
“欢儿,我从不过问你父亲查案之事,但他去益州事发突然,你父亲被召入宫中,回来后都没怎么交代,便匆匆赶往益州。当时我怀着你弟弟,问他多久能回,他只让我好生保重身体,切勿挂念。正如你所说,你父亲从益州回来后,的确变了一个人似的,当时你外祖母还劝我,男人有三妻四妾正常不过,让我要拿出主母气度,包容后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