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敬先面色苍白,明白事态的严重性,他缓缓站起身,眼中满是决心:“父亲,儿子明白,必将此事处理妥当,绝不能因小失大,给侯府带来灾难。”
沈辞安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敬先,并非为父要苛责于你,现在洛城诡谲多变,一步踏错,可能满盘皆输。你须得她明白,只有侯府安宁,才能为大家遮风避雨。”
沈敬先深感责任重大,再次向父亲行了一礼。
沈辞安走到他身旁,看着他的眼睛说道,“敬先,景星明年大婚,这是我侯府孙辈中的第一桩大喜事,我定然会让这婚事办的风风光光,所以你让林氏安分守己,不要去肖想不义之财。虽说侯府的年俸不算丰厚,但凭借我们家族的众多产业,只要妥善经营,日子必然能过得富足美满。我这次去余杭,找到了容舟之女,她夫君虽是一白身,但经营有方,各种铺子都经营得很好,他们有一女儿,比景玄小三岁,我有意与她们结为亲家。”
“是程国公之女?贤贵妇薨后,程国公隐退青州后,不是已经不太与洛城来往了吗?而且贤贵妇一直是顾太后的眼中钉,与程家后人联姻,会不会......”沈敬先的担忧也不无道理。
“你真是鼠目寸光,容舟将她教得极好,景玄若是能娶到他们的女儿,那是你们夫妇莫大的福气。”沈辞安说完这话,便从胸口掏出几张银票递了过去。
“印子钱尽快了结掉,这些银子是我给景星的,江侍郎在朝堂很得皇恩,你要叮嘱景星莫要失了风骨,我们沈家从不卷入任何党争,他切莫忘了祖训。”
在沈辞安的目光注视下,沈敬先接过那沓银票,他心中明白,父亲才是侯府真正的顶梁柱。
“父亲,景玄的婚事全凭父亲做主,等时机到了,我们便去提亲。”沈敬先对着父亲深深躬身,表了态。
沈辞安挥了挥手,沈敬先将银票揣入怀中,退身出去。门口站着的忠叔,对他微微点点头,示意让他听侯爷的安排就好。沈敬先感激地朝忠叔行了礼,然后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