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能耐啊,让本尊来看看他有多狂!”
屋里的君故:“……”
鹿呦连忙上前按住他的手,“师父!冷静啊!他现在还受着伤可挨不得打,等好了您再打,可劲打,往死里打,到时我看到也只当没看到,绝不拦着。”
君故:“……”
鹿呦又劝了会儿,好说歹说,长泽风才放下手里的木棍,却还是气得一根手指头戳她额头上,恨铁不成钢道:
“你说你,他都这么威胁你了,你还去看他干嘛?干脆让为师一巴掌拍死他算了!”
鹿呦摸着额头傻笑了下:“他虽然挺坏的,但是我被沈卿尘带走的时候,不也是他不顾性命冲过来阻止吗?可见这人虽坏,但还不算坏的彻底。好啦,师父您消消气,别生气了啊。”
鹿呦拍着他背,替他顺了顺气,长泽风却还是沉着脸,心里对揍那小子一顿的欲望再次加剧。
过了会儿,见他脸色好些,鹿呦才转身推开君故躺的那间屋。
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嘴角却勾了勾。
等他好了之后,肯定少不了一顿毒打,真不错,到时候她一定要来观摩观摩,以报之前在他那儿受的那些鸟气,哼。
她按照惯例,轻轻关了门,从乾坤袋里拿出一盏会飞的小虫灯,扭了扭它翅膀,那虫灯便悬浮在了空中,幽幽照亮了一小方空间。
她搬个小凳子坐定,倏地亮出一把匕首,将手臂的衣袖挽高,用刀锋横在已经划过几条血痕的臂肉上。
犹豫了下,往下挪了截,用刀尖一划,血丝破开雪白的皮肤,蜿蜒流下,她赶忙伸手过去,将流血的位置移至那少年的唇,微微用力就掰开了他的嘴唇。
她倒也没什么能为他做的,就这点血还有些用,希望他喝了后能早些好起来吧。
因为怕人发现,所以她都是划的左上臂,此事连长泽风也不知晓。
昏暗的灯火下,血腥味肆意蔓延,带着甜丝丝的味道,滴落在唇齿间,躺在床上装睡的人却蓦地攥紧了手指,睫毛难以抑制地颤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