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从府里出来,何曾带走过府里半点儿财产,我拿的都是我自己拼命挣出来的。
贤芳居那能年挣十多万的酒楼,我都留给她们了,她们还不知足,还想从我身上榨干最后一滴血不成?
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就过来给我讲孝心,可笑,真真是可笑至极!”
闻言,探春依旧是沉默不语。
不过贾环发泄了一通,倒是觉得心里舒坦了许多。
看着探春那沉默不语的呆呆样子,贾环也觉得自己话语倒是有些过激了,怕她会因此而伤感。
其实她也没错,她很少关心过贾环,不过贾环也很少在乎她的生活,彼此就像陌路人一般,倒是无可相互指责。
想罢,贾环遂说道:“三姐姐,刚才我的话,只是抱怨这些年遭受的苦楚罢了,倒是与你无关的,你别往心里去!”
“三弟弟,我明白的!”探春淡淡说道。
“三姐姐,这个事儿你也别管了,她们不过就是想利用你我之间的亲情罢了,要尽孝也该她们先尽孝。
横竖太太那边积攒了那么多年的银两半点儿也舍不得花呢,她倒是有脸叫你来借钱。
还有赦老爷那边一个两个小老婆的往自己屋子里送呢,他怎么就不拿些钱来孝敬下老太太。
琏二嫂子每年拿公中的银钱放出去,也自是有个1000两左右的收益,她为什么不捐点子出来。
珠大嫂子那边每年也有四五百两的进项也自不比旁人的差。
再看看宝二哥吧,身上穿的使的用的哪一样不是最好的,他省出几样来也自是能够唱几场大戏了。
我的三姐姐,你可真真别傻了,要尽孝自然也得他们先来。
难不成让他们这些人就都干看,非得让我们这些不受待见的庶子、庶女来出头不成?
不瞒你说,我那边的生意之前也是投资了许多,现在也是不大有闲钱的!
况且我们做了事儿,她们倒是安逸消遣,但也从不记得我们的好处,又一味的只知索取。
就说我那贤芳居之前交入公中的8万两银子吧,他们花完了钱,可曾有人记得那是我挣出来的,可是有人跟我说过半句感恩的话?
他们只会觉得一切都是理所当然,合情合理,你看现在挥霍完了又来跟着我索取。
我不给她们,她们还将我撵出府外来,可笑的是我出了府,她们还想着来跟我要钱,你说我这辈子是欠她们的吗……”
探春听得怔怔的,贾环这一番话也让她也意识到了许多不合理的问题。
“三弟弟,不用说了,我都明白了!”探春道。
闻言,贾环也不再说些什么。
见天色不早,探春便起身准备回贾府去,贾环也再做了一些交代便送着探春和惜春二人回了大观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