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能怎么说,为何不跟他们讲孝心,反倒是跟我这么一个庶子来讲孝心,我是打小比过别人多一份疼爱不曾?
从来别人有的我都没有,我以前在府里是没人瞧得起的庶子,管事、丫头们都过得比我好多了。
若不是我一步一步的往上爬,爬到现如今的地位,想来我可能依旧是条丧家之犬,又怎会被人正眼瞧见。
我成长到如此地步又靠过谁了,谁又施舍过我什么东西,谁又在乎我过的如何?”
贾环的话直击探春的内心,让她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可这到底是老太太的大事……”探春语气中带着几分恳求道。
“什么大事小事儿,都不关我的事儿!”没待探春说完,贾环冷声道。
“三弟弟,你……你怎么能这样呢?”探春的语气里也有几分激动。
“三姐姐,你知道这几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贾环没有回答探春的话,反而问道。
闻言,探春愣住了,想了下,她发现自己这几年真真不清楚贾环的生活到底是怎么过的。
他只是看到这个三弟弟看起来一切都挺顺的,而且成长的速度非常的惊人,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见她半天不开口,贾环才说道:“你知道我当年被族学退学的一事吗?”
闻言,探春摇了摇头。
“哼,我当年是被太太强行要求退学的,她这么做也只想断绝我科举的仕途罢了!”贾环冷哼道。
“怎……怎么可能,太太真的这么做了?”探春心里还有些不大相信。
“她何止是这么做,她让人撞了我赴县试考试的马车,险些差点要了我的命,但是我运气好,让我躲过了一劫。
不仅如此,我去府试的路上还被她安排的三个贼人拦了去路,莫不是我还有些身手,恐怕连府试也是去不成的!”
“三弟弟,这……这都是真的吗?”探春实在不敢相信。
贾环从里屋的暗箱里掏出了好些年前收集的证据来给探春看。
探春看罢,也沉默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见她如此,贾环继续开口道:“当府里的人听说我葬身西南的时候,又是怎么待我身边人的,想必三姐姐你也是清楚的吧。
她们第一反应就是先去抄了梨香院,想要拿到我那些产业的房契、地契,可谁又去过问我的尸骨在何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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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娘为了秀泱的事情,三番五次地去求她们,她们又是怎么样对待的?
害得姨娘疯疯傻傻了好几个月,差些儿身死,她们可曾过问?
你又何曾知道我打那来旺儿子是因为彩霞被他们一家逼得跳湖差些儿殒命!
她们把我赶出来,无外乎就是怕我谋夺那点子家产罢了,其实我对那点子东西从来都是不屑一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