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内,魏景舟和四皇子的视线隐隐对上。
四皇子笑着向他举杯以示祝贺,魏景舟面上也是恭敬以待。
可在双方均看不到的地方,手背上的青筋暴跳,眼底深处满是狠厉和冰冷。
庆功宴过后,魏景舟每日满脸怨气地把自己从温柔乡里挖出来,苦着脸跟着爹和大哥上朝。
而蛮夷小国被狠狠打了回去,损失惨重。
短时间内已是没有了作妖的能力。
可外邦稍定,内局却开始动荡。
金漆雕龙宝座上的掌权者已经垂垂老矣,已经长成的七位皇子蠢蠢欲动,明争暗斗的厮杀愈演愈烈。
其中以四皇子遭遇刺杀,暂时下落不明为导火索,彻底把争斗搬到了明面上。
老皇帝一怒一下,借此机会把包括大皇子、二皇子、五皇子和六皇子这些明面上有牵扯的儿子通通贬斥。
他们背后站着的官员也遭了殃。
贬的贬,杀的杀,流放的流放。
朝堂内一时山雨欲来,颇不安稳。
看着再次站到她面前欲言又止的阮清月,阮观南眉梢微挑,
“堂妹这几日来的频繁,可是有事要说?”
阮清月眼睛怯怯地看着她,眼泪说掉就掉,声音满是哽咽,
“堂姐,前几日父亲母亲来信让我归家,说是给我找了门亲事……”
“这是好事啊,你如今年龄已不小,倒是来陪我耽误了你。”
阮观南拿起帕子擦了擦儿子嘴角的口水,面上满是柔和。
阮清月唇瓣咬的死紧。
突然‘噗通’一声跪在了她面前,仰着满是泪痕的小脸祈求道:
“堂姐,那人是家中庶子,自己过的本就艰难,我不愿……”
上辈子在侯府里荣养了一辈子,她怎么可能甘愿嫁给一个小门小户的庶子?
她宁愿不嫁!
阮观南示意白鹭把人扶起来,皱着眉头看着哭的抽噎的人,
“那你来找我,我也干预不了你的婚事。”
阮清月瞬速摇头,急声道:
“我只求堂姐能把我送到侯府名下的庄子里去,不要被父亲母亲找到就可。”
阮观南脸上有些惊讶,果断摇头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