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明摆着的,怎么能来回改?这不是徇私嘛!”
阮观南赶紧道歉,提着兔子的手都沉了几分。
但她没时间想那么多。
把东西放回知青点后,阮观南就趁着大家干活的空档,再次上了山。
一开始还没感觉出什么,越往里走越觉得奇怪。
直到走到上次的陷阱前,阮观南才感觉到,这条路好走了很多。
周围张牙舞爪容易刮伤人的树枝,也明显被人处理过,小路走起来轻松了不少。
阮观南感觉心里怪怪的,除了李长庚,应该是没有别人了。
又是让妹妹帮她干活,又是修理小路。
这是在……表达摔伤她的歉意?
阮观南甩甩头,加快步伐往更深的地方探去。
如此几天,阮观南终于摸清了去往大阳村的山路,心里的大石头放下了一点点。
下山之际,她碰到了正打猎的李长庚,手里提着不少东西,看起来收获颇丰。
现在天色还没全暗,她这才看清了李长庚的长相。
男人脸被太阳烘的汗涔涔的,冷硬的下颌线紧紧绷着,胳膊上的结实肌肉看着就蓄满了力量。
棱角分明的轮廓,粗眉大眼,寸头干脆利落,古铜色的皮肤健康又野性。
阮观南礼貌的和他打了个招呼,惊的李长庚差点一跟头差点栽进旁边的陷阱中。
看到女子含笑的脸,李长庚难得有些局促。
他眉眼低垂,沉声回了个“嗯”。
阮观南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
“你不用让你妹妹替我干活,那天也是我不小心……”
李长庚抬起头,眼眸幽深,神色严峻,低声道:
“害你受伤耽误工分,应该的,以后不会了。”
阮观南见他很坚持,也就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准备下山。
“等一下……”
“嗯?还有事吗?”
阮观南回头看向他,等着他说完。
她的视线一落在他身上,李长庚就感觉浑身紧绷,很是局促不安。
他错开她的视线,低声道:
“我打了些猎物,分你一些吧。”
又赶紧补充道:“算是我最后的歉意。”
错不全在他,阮观南怎么好意思一直占便宜,拒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