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则灵自然答道。

修炼之人，与人论道是常有之事，哪怕只是交流小小的修炼心得，在她看来，那也是论道。

并非开口就是天道，人道，万物道才算论道。

论道于她，并无高低，只要心诚。

她永远记得，与那个人的初次见面，她天赋很好，可总疏于修炼，于是出去玩的时候，就被那些可恶的人类给抓去。

后来那个人救下了她，彼时她的修为，才在元婴期，而他，已经是人仙后期。

被救下后她哭得伤心，连哭边和他道：“天道怎么会如此不公，万物都有生存的权利，为何人类总是捕杀我们妖兽，而人身上，什么人丹，人皮、人筋，人血更是对妖族无一用处，人类那些东西，全身上下都是废物，这个设定真是不公。”

当时自己这番话，则灵以后每每想到，都觉得...说可爱也不过分吧，那个时候的她，才是人类小孩八九岁的模样。

顶着张小孩脸，说着这么血腥的话。

结果更让她记忆深刻的是，那个人告诉她：

“谁说人类全身上下都是废物，公主你可以杀人夺宝啊，把他们的丹药，灵宝、仙器什么的，全部都抢过来。”

听到这话的她，哭到一半张着的嘴，久久没有合拢，心中更加确定：

“人类，真是诡计多端！”

后来明白很多事后，她才知道当时那个人，是很认真的在和她对话，并不是向她展现自己阴暗的一面。

则灵见纪星回问了那句话后，半天没开口，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直接拆穿纪星回的小心思，主动道：

“论论？”

越与纪星回相处，则灵对她的评价就越高。

她并没有觉得纪星回想和她讨论“道”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情，哪怕不是纪星回，有人诚心和她讨论，她也会发自内心的尊重别人。

“得嘞。”纪星回露出排洁白的牙齿，“你说，万物生于有，有就是太极，那太极之上...还有别的存在吗？”

她音量越来越小，若不是与则灵使用神识沟通，则灵都听不见她后面的问题。

“天下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则灵道。

“无...”纪星回觉得自己灵魂一震惊，无极图吗？

她翻遍纪家藏书，都没有找到相关资料。